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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清柔看着老者：“在学校里学习，要的是拿到毕业证，而不是将自己的能力全部展示给他们。否则，我可能不会这么顺利的回国，甚至可能会有危险。”
老者看着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没再继续问，而是在纸上开始写写画画。
董清柔这次是真的没撒谎，原主用4年时间毕业都是故意的。
她完全可以更快，表现的更好，但她同时又非常担心，所以才隐藏自己。
甚至她放在书桌上的那些东西，也都是原主做了一半她来补齐的。
老者写了大概有三分钟才停下来：“哎，你这几分资料跨度也不小啊。马约拉纳费米子载体原理、量子网络构架，这光合作用中的量子相干性调控干脆只是假说。你这些都只是理论或者推演，验证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你是觉得在我们认证这些之前，给自己争取死缓的时间？”
“是，不过我写的这些也还算详尽，其实你们用不了太久就能验证可行性。”
老者盯着她看了几眼，摇头失望道：“可惜了，你们问吧。”
这次董清柔在审讯室里待的时间不长，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秦正澜在问关于案情的问题。
在几人打算结束问询的时候，老者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看向她：“关于军用量子雷达的那些为什么只有一半，是你没做完，还是你想用这件事情来交换条件？”
“我想交换个条件。”
秦正澜又重新坐下：“你现在没有提条件的资格了。”
“我有，毕竟知识就是力量。我的要求很简单，立即向外界公布已经对我执行了死刑。”
秦正澜蹙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三个人面面相觑，老者认真的看着她：“其余的部分多久可以给我们？”
“把我的笔记本电脑拿来，三天时间。”
“可以。”
董清柔回到了那个小单间内，笔记本电脑也很快被人送了过来，而且这次还有一男一女两名警员一直看着她。
三天后她交上了电脑，又等了两天，系统的提示音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
【宿主，提示您在本世界的剧情已经全部走完，接下来……】
小系统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所以说到一半卡壳了。
负责看守董清柔的人说，在外界，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董清柔点点头，十天后她被带离了这里，要去哪她也不知道，也没资格问。
但带她走的人说，她现在只能是暂时死缓，过一段时间还是会执行死刑的。
董清柔没回应，跟着一群人往外走。
到停车场的时候，秦朔看着董清柔内心极其惋惜：“你其实该听你姐姐的话，你本该有个很好的未来的。”
“而且就凭你的这个脑子，有的是办法报复王家人。”
“而你，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你后悔吗？”
董清柔停下脚步注视着他的眼睛：“秦朔，每个人都会疯狂，就看他失去的是什么。”
车子开走，秦朔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他觉得董清柔是在他耳边循循善诱的恶魔，他想起来王明月刚死时，女人在别墅里问他的那句话：“秦警官，你心里有恨吗？”
怎么可能没有，杀他父母的人确实被绳之以法了。
可那家人根本没有认错，自己儿子被判处死刑后他们到处找人托关系。
即便他们的儿子死后，那家人依旧动用自己所有的能量打压秦家。
否则自己的爷爷不会那么早退下来，自己的舅舅会留在京城里，他也不会只在一个石城的小警局里。
想到这他突然笑了。
他明白董清柔为什么选择他了，原来，对方当初真的是在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