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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羞成怒了？”
“你……”
相比较皇后略显气急败坏的模样，周玄策表情始终都淡淡的。
不惊不躁，云淡风轻。
那种感觉，就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连半分波澜都掀不起，皇后自是更加恼怒，甚至想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面具下的那张脸，是否真的那般沉静。
他当真……
连杀人都轻描淡写？
只是刚靠近两步，目光相触的瞬间，皇后又悻悻然停住了脚步。
因为周玄策接着说：“皇嫂若是没证据，那就先看看我的……”
话音落下，
空青已揪着一人进殿。
沈枝意瞧了眼那人，生面孔，不认识，可余光却瞥见，原本只是恼怒的皇后，明显慌了神。
震惊，
诧异，
惊骇之情溢于言表。
“你是何人？”孝宣帝皱眉。
太子急忙道：“回父皇，这位就是检举皇叔的下人。”
圣上一直重病，许多事都是太子接手，所以此人太子识得。
孝宣帝随即怒瞪着他，“你是摄政王府的下人？”
“奴才参见陛下！”那人噗通一声跪在殿上，“这、这一切都不关奴才的事。”
“全都是皇后指使奴才干的。”
他此言一出，皇后脸上的最后一点血色瞬时褪得干干净净。
“你这贱东西，竟敢攀诬皇后！”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忽得上前，那模样，像是要撕烂他的嘴。
只是空青动作更快，扯住她的手，就将她推倒在地。
“皇后？”太后蹙眉，“这一切竟真是你干的？”
“母后，不是我！”皇后试图辩解。
可那个下人又接着说：“三皇子被废，皇后不满，她觉得是王爷害了三殿下，一心想报复，所以才买通了奴才。”
“一派胡言！”皇后怒道。
“奴才没有胡说，联系奴才的是皇后母家的管事，我们常约在醉福楼相见，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证。”
“说，是谁派你污蔑本宫！”皇后狠狠瞪着他，“你先是背主，举报摄政王，如今又污蔑本宫？”
“陛下，这种人两面三刀，他的话不可信！”
周玄策低笑：“那如果举报你的，是你宫里的人呢？”
说话间，已有宫女模样的姑娘进了殿。
孝宣帝蹙眉：“你是皇后身边伺候的人？”
“是，奴婢自小就待在娘娘身边。”
“你要举报皇后？”
“因为奴婢实在看不下去，王爷常年驻守边关，忠君报国，三殿下派人刺杀他本就让人不忿，皇后却因此憎恨上了王爷。”
宫女跪在地上。
“其实从三殿下第一次被圈禁在府中时，娘娘对陛下就多有怨言。”
“只是奴婢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伤害陛下，构陷王爷，奴婢也是实在看不下去……”
“混账东西！你自小跟在娘娘身边，娘娘待你这般亲厚，你竟敢陷害皇后娘娘。”皇后身边的嬷嬷怒不可遏，冲过去就想打死她，却又被侍卫拦住。
“陛下，您跟娘娘夫妻多年，可不能听信这种贱婢三言两语的挑拨啊？”嬷嬷跪在地上。
“你可知污蔑皇后会受到什么惩处？”孝宣帝看着宫女。
“奴婢手中有皇后联系母家，指使他们买通刺客，刺杀陛下，污蔑王爷的书信。”
宫女说着，竟真从怀中掏出了几封信件。
皇后见此情形，腿都软了。
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