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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城的磁石嗡鸣还在周益的算筹上震颤,,谋士望着襄阳城外回回炮的青铜炮管,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光。虎娃的磁石碎片在沙盘上排列成防御阵形,少女的修灵笔悬在半空,笔尖的荧光映出她苍白的脸:“周先生,最后一次测算,回回炮的最远射程确实是三里七分。”
周益推了推眼镜,青铜浑天仪的碎片在掌心发烫。他想起李火旺分兵时的眼神,想起陈阿虎被铁链锁住的肩膀,喉结滚动:“热气球升至四里高空,等元军炮台装填弹药时投弹。” 他的算筹在 “回回炮” 标记旁画出弧线,那是南宫云昨夜送来的热气球改良图,“记住,投弹角度必须偏东三度,避开他们的磁石干扰。”
残余的抗虏军士兵们正在给热气球加装玄铁挡板,昨夜与天机阁死士的激战让他们伤痕累累。一个断了胳膊的少年举着火罐,火光照亮他脸上的稚气:“周先生,真能炸毁那些铁疙瘩?” 周益的目光落在少年空荡荡的袖管上,想起南宫云信里写的 “襄阳城墙藏着最后的希望”,点了点头:“一定能。”
正午的日头最烈时,十只热气球突然从山谷升起。元军的回回炮果然如测算般转向,炮口喷出的火龙在距离热气球一里处坠落。“就是现在!” 周益在旗舰吊篮里怒吼,算筹在气流中排列成精准的弹道。虎娃的修灵笔在空中划出风符,将火罐束推向回回炮阵地,磁石碎片在她掌心剧烈跳动 —— 那是与炮座灵脉共鸣的信号。
第一只火罐砸在回回炮的装填口,沉闷的爆炸声后,青铜炮管被炸得冲天而起。周益看着元军炮手在火海中哀嚎,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南宫云给他看的火铳图纸,那时的工匠少年眼睛亮得像星星。“第二波投弹!” 他的算筹突然折断,原来回回炮的基座里,竟嵌着与火铳相同的灵脉导流槽。
襄阳城头的守将望远镜摔在地上,他看着最后一门回回炮被炸毁,突然拔出佩刀砍断了元军的帅旗。“打开城门!” 将军的吼声在城墙上回荡,他的亲兵们面面相觑,却在看到抗虏军热气球上的狼头旗时,纷纷放下了武器。虎娃的修灵笔在空中划出和平符,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 ——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参与胜利。
周益的热气球率先降落在襄阳城头,守将单膝跪地时,他注意到对方甲胄内侧刻着的星象图。“你是...” 谋士的话被守将打断,将军掀起衣襟,露出左胸的刺青:“二十年前南宫云救过我的命,他说若有一天抗虏军回来,让我...” 他的声音哽咽,指向城墙内侧的暗门,“那里有他留下的东西。”
抗虏军士兵们跟着守将钻进暗门,潮湿的通道尽头,三十杆火铳整齐地码在木箱里,枪管上的玄铁纹路在火把下泛着冷光。周益的手指抚过枪管内侧的灵脉槽,突然浑身一震 —— 这些火铳的构造,比济南发现的更精密,导流槽里甚至刻着 “龙脊计划” 的完整启动符文。
虎娃的磁石碎片突然全部吸附在火铳上,少女的修灵笔掉在地上:“周先生,这些火铳... 能驱动更大的机械!” 她想起古墓里的机械核心,想起李火旺护腕的狼头纹,突然明白南宫云的良苦用心。守将的声音在通道里回响:“南宫先生说,这是对抗‘龙脊’的最后武器。”
周益的算筹在火铳堆里发现了半张地图,济南城的轮廓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 “核心在此”。他望着通道外飘扬的抗虏军旗帜,突然将地图塞进虎娃手里:“你带一队人去济南,把这个交给李大哥。” 少女的瞳孔骤缩:“那你呢?” 谋士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火铳的寒光:“我要留在这里,搞清楚南宫云真正的计划。”
就在这时,暗门突然传来剧烈震动。守将的亲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将军!元军的机械部队杀回来了,他们的前锋... 是会飞的青铜龙!” 周益抓起一杆火铳,发现枪管里竟藏着半块玉符 —— 与陈阿虎、赵猛手里的能拼成完整的龙形。他的算筹在玉符上排列,突然明白:“原来‘龙脊’的启动钥匙,一直藏在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