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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个,车厢照明采用的好像还是直流电,车停后,电机不工作,照明也停止,只剩了车厢门口的一盏马灯。
想想,黑魆魆的旷野,挤眉弄眼的小灯,像不像妖魔鬼怪的荒冢?
最关键,还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藏了伺机咬人的毒蜈蚣。
哎呀呀,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就觉瘆得慌。
看她连打了两个寒颤,韩蜀挨近她坐,捏捏她的手说:“再往前是丘陵,弯道多、爬坡多,积雪厚、冰冻严重,夜间行使不安全,会停车,但不会停在这里。”
“对,这一段是单线,要找一个能会车的地方。”秦立桓接过话去说,“沿途有专门用来会车的小站,我记得前面就有,估计会在那里停。”
他们二人的预测很准,大约一个小时后,广播说列车将在前方小站停靠,等天亮雪小了再走。
乘客可以待在车上原地休息,也可以去站里避寒,旁边不远处也有村子,有人想去那里借宿也可以,但一定要结伴而行,注意安全。
这里说是个小站,但铁路上的人都叫它线路所,是供来往列车会车待点用的,有铁路工人六名,站房十间,正向四间,东西各三间,跟个农家小院似的。
全车一千多人,别说只有十间房,就是五个十间也装不开,更遑论这十间房本来还是办公、住宿、厨房加仓库。
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原地不动待在车上,当然,这也和不放心行李有关。
也有冒雪去村子投宿的,寥寥,且基本都是常在这条线上行走,熟悉路况和民风的人。
停车意味着危险,下车意味着更危险,一动不如一静,菁莪几人当然选择原地不动。
乘务员拿了些蜡烛过来,给每节车厢发了几支,反复提醒大家防火防盗。
坐在斜对面的那个男青年下车抽烟,车下敲窗说忘带火了,要借火柴,趁这功夫,悄悄从袖口顺了把刀子给小昭。
菁莪看见了,心一下被吊了起来—— 刀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近身搏击啊,难道坏人不制造意外,而改成使用武力了?
小昭这次很体贴,主动安抚菁莪说:“没事。”就俩字。
小站前面的敞篷里架起了火堆,大火熊熊,但隔着雪幕只能看得隐隐约约。
有人拿着饼子窝头下车,用木棍串了到火上去烤;也有人到雪幕里打滚儿疯跑,估计是没怎么见过雪的南方人。
回来后,统一跺着脚,扑打着头上或帽子上的雪说:老天,真大啊!
不大会儿,车厢走道就变得湿滑了,乘务员拿了拖把来擦,前面刚擦过,后面又被踩上了水。只好反复提醒注意卫生、注意安全、看好孩子,一遍又一遍,照旧没用。很无奈。
堵住一个拍着头发,吃着雪团子进来的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大声教育:“啥好东西?在外面吃,吃够了再进!”
年轻人调皮,把雪团子往他眼前一杵:“请你吃。”
“我吃你个棒槌——”列车员作势就要抡拖把。
年轻人嘿嘿一乐,扬手把雪团子朝后扔,巧了,砸到了车门上方的铁皮上,啪嗒,又落一地。抖抖肩膀,吐吐舌头,嘿嘿再一乐,接过墩布,帮着擦两把。
大伙儿都笑。
不少人串座位串车厢找人说话,很热闹,被大雪滞留的惆怅都消散了不少。
菁莪摸出两枚出门时老太太塞她包里的橘子,递一个给小昭,扒一个揪一瓣放嘴里,酸得她一个激灵抖肩膀,橘子皮留着在蜡烛火焰上呲水玩,果肉一分为二给韩蜀和秦立桓,两人都不吃。
恰好,对面的小姑娘又扒着椅子背往这看,手指吮在嘴里,眼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