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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隔着一台电脑，满屏密密麻麻的数据，似乎是在搞什么研究。
“你怎么起来了？”陆知宁脱下外套挂起来，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能将他直接圈锢起来。
比起之前，这个人又瘦了许多。
身体在宽大的家居服里显得那么瘦弱，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
卫殊黎的指尖在触摸板上停下，抬眼看他，目光似一滩死水一样平静无波，“你又和我大哥打架了？”
陆知宁还是不喜欢他提起安是青凛。
以往那些觊觎过他的Alpha，陆知宁都不放在眼里。
但安是青凛终归是不一样的。
这是血缘，这是无论什么身份什么性别，甚至能抛弃立场都割舍不断的血缘。
“又不是第一次了，”陆知宁的嗓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描淡写，仿佛在拂去肩头的灰尘，“以Alpha的恢复力，过两天就好了。”
他又走近一步，极其自然地弯腰，结实有力的双臂穿过卫殊黎的膝弯和后背，轻松地将人从椅子上横抱起来。
卫殊黎觉得有些无语，但只任由他的动作，淡声道：“我的腿断了吗？”
他疲于一切情绪外露，甚至只是翻个白眼都觉得异常疲惫。
陆知宁置若罔闻，径直将他抱到那张宽阔的大床上，动作小心地放下来，调整好靠枕的位置，又拉过柔软的薄毯严严实实地盖到他身上，一直盖到腰际，力道适中地压好被角。
所有动作流畅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事实上是，他确实做过无数次了。
他恨不得亲自照顾卫殊黎的一切饮食起居，恨不得直接让卫殊黎长在他身上。
“今天都吃了什么？”陆知宁问他。
卫殊黎回答不上来，因为他几乎没吃什么。
每天输入到他体内的营养液大概能保证他最低的能量消耗。
也就是，能保证让他活着。
除此以外，他没有其他吃东西的欲望。
陆知宁也不逼他，又转口道，“我还要和你说，关于池嘉樾的事。”
“我原本打算把他秘密杀死，但是你不同意，于是派人一直盯着他。最近他常到交易所去，想要Omega。”
“我弄到了他在我的医院的检测报告，他的腺体由于不能再接受Omega的抚慰，正在逐渐萎缩。”
卫殊黎问道：“他常去你的医院吗？”
“对。”
卫殊黎缓缓转过头，目光重新聚焦在陆知宁脸上，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和淡漠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着陆知宁的影子，“有什么药物……可以加剧这种腺体萎缩的进程吗？”
陆知宁明白他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