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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秉清面不改色，缓缓抽出自己手腕。
“当然有了，没有我怎么活。”
“怎么活？你靠脉搏活？”
“你是活久了也活傻了吗？那么久了居然还没反应过来，我是活人吗？”
“不可能，活人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么多地府的东西，地底下的那东西，不也是最不相信的就是活人吗？他那一脉相承的继承人，比之更甚，这两位又怎么会？”
谢秉清轻轻叹气，用带了点怜爱的眼神，看向眼前的人，像是看一位半截身子入土的百岁老人，故带惆怅的开口。
“时代变啦，现在地府早已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地府了，自我介绍一下吧。”谢秉清掏出兜里的证件，从背面掀开倒置。“地府阴曹司编外鬼差谢秉清，我入职比较晚，你不认识我也正常。”
阴曹司？
不是在阴间吗，怎么阳间也有！
来不及思考太多，她现在急切的想要确认心里的另一个答案，嘴里脱口而出一个人，速度快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都还没反应过来。
“地府里的那个老东西死了？”
“没有。”谢秉清察觉到面前的人轻轻松了口气，索性把别的信息一起说了出来。“但这几百年来，他一直在断断续续地陷入沉眠，地府现在主要由谢寻真负责。”
“谢寻真？她？”
那个稚气未消，做事毛手毛脚的小丫头？嘴里整天喊打喊杀世纪见到恶鬼会吓得往里地钻的谢寻真，怎么会……时间已经能够过得那么快了吗？当初的小丫头已经长成了能够独当一面，掌管地府的年纪了。
折阴猛然发现自己能想起来的事，越来越多。
“是她。”谢秉清示意她看向周围。“不止是她，也不止是地府，所有的东西都变了，折阴。”
折阴怅然若失站起身来，环视周围，像是终于看到周围树立的高楼大厦，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被谢秉清及时扶住，才能勉强站立，谢秉清把她引到一边，让她继续坐下。
眼里带有一点迟疑，试探着开口。“那么多年，你一直都没发现周围的变化？”
刚刚的那些话，很多都是谢秉清的故意试探，为的就是印证自己心中所想，只是没想到一番试探下来，甚至还得到了意外的答案，她居然是折阴，常霸地府黑名单榜首的那位折阴。
根据之前闲聊时候，卫祈说的，距离她上次出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几百年，那她消失的的这几百年，是一直被困在了这个地方吗？
谢秉清好像找到了答案。
继续问着。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折阴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像是在回忆什么很远很远的东西，喃喃自语起来，像是在质问自己，又像是在质问谢秉清，又像是在质问什么不存在的人一样。
“对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什么都没有发现，过去了那么多年，我又为什么会一无所觉，我能看到了好像就只有头顶那片永远跟着我的云彩……”
“你没有试过离开这里？”
“离开？”折阴眼神瞬间变得黯淡，但又很快消失不见，就连刚刚剩下的那一点点迷离，也随之消失，恢复到了一开始的样子，笑着回答。“我离不开这里的，自从那样东西被拿走后，我就永远离不开这里了，直到再次死亡，又或者是消散。”
“你离不开这里，不可能。”又忽然，谢秉清想到了什么，迅速靠近她，抓住它上摆的衣领，往下拉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