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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告诉她你吐血昏迷的事情。”林柏安本来想直说什么，但看到林青辞苍白的脸，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她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说是在公司陪着大哥，但其实她在看心理医生。”
林青辞紧张起来：“妈妈怎么了？她生病了？”
“没什么事，”林柏安按住想起身的林青辞，说：“搞艺术的大都精神状况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太好，她每年都会去看看心理医生。”
“只是为了不让你担心，她一直瞒着你。”
这样吗？难怪温羡月总不在。
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妈妈也在生病，也在难过。
林柏安见林青辞心情低落，于是扶起他，然后端过杯温水喂他：“喝点水。”
他的温柔来得猝不及防，林青辞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
他想要接过水杯，却被林柏安握住了手腕：“别乱动，水会洒出来。”
于是林青辞乖乖地被他喂着喝完了小半杯水。
林柏安有些安静地不正常，看着林青辞出神。
“小叔，”林青辞喝完水，看了眼林柏安紧紧握着他的手腕，然后又仰头看着林柏安：“我喝完了。”
该放开了。
他眼眸乌黑，同样墨黑的发有几缕搭在冷白的皮肤上，眼皮上那颗红色的小痣格外显眼。
林柏安垂眸看着他，心头忽然升起一股莫名又强烈的情绪。
“小叔？”林青辞被他忽然加大的力道攥得有些疼，他皱起眉，疑惑地看着林柏安。
“……抱歉。”林柏安狼狈地放开，心头那股莫名的情绪横冲直撞，让他有些慌乱，他放开了林青辞的手腕，扯出一个温柔的笑，把林青辞按回床上：“好好休息，医生说你身体弱，要好好养着，我给你请了一段时间的假。”
“我给你请了家教，不想学习的话无所谓，想学习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林柏安看着林青辞眼皮上那颗红色的小痣，温和地说。
林青辞问：“家教是林厌？”
“不是，你不喜欢他。”林柏安难得有良心。
但林青辞没有接受他难得的良心：“啊，还是要林厌。”
“他受伤了”林青辞眯起眼睛笑：“看到他不好过我就好过了。”
看着他这个模样，林柏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还挺坏。”
林青辞露出炮灰标准得意的笑：“那当然。”
那之后，林青辞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去学校，林厌也一样，他伤了腿，于是干脆也请了假。
中途林青辞去找过温羡月，温羡月脸色也很苍白，那双眼眸时常含着淡淡地悲伤和一点潮湿的水汽。
她比之前憔悴了很多。
林青辞脸色也苍白，两人见面，都很心疼对方。
“小辞，抱歉妈妈没有经常陪着你。”温羡月抱着林青辞，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有泪。
“没事的妈妈，我知道妈妈很爱我。”林青辞安慰她。
温羡月却没有再说什么，她闭上眼睛，睫毛被泪水湿润。
她原本就情绪敏感，后来发现自己和身边人不对劲后精神就更加脆弱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动她。
而且，她总是在做一个重复的，混乱颠倒的噩梦。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温羡月只是重复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