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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如血，残阳的余晖洒在城墙上，给焦黑的砖石镀上一层诡异的金边。城墙下，百姓们还在清理亡灵留下的残渣，那些银色金属碎片在火堆里烧得通红，最终化成一滩滩铁水，被王大壮用铁铲铲进大缸里。老铁匠蹲在旁边，眼神迷离地盯着火光，嘴里嘟囔：“这些铁，都是城墙的骨头啊……”
江瑶靠在李阳肩头，她的羊毛围巾被城墙砖石吸附，又轻轻滑落到地上。她盯着那滩正在冷却的铁水，突然说：“黑翼的技术，把坠星铁的潜力逼出来了。但它们只是触及皮毛，真正的力量还在深处沉睡。”
李阳没吭声，他盯着城外黑翼联盟的旗帜，那旗帜在风里晃得像要把整个天都撕破。他知道，黑翼没走，它们只是在等机会。就像之前城墙被当成电池，现在又用亡灵军团开路，这黑翼的脑子到底还有多少花头？他摸了摸江瑶的头，说：“先歇歇吧，等会儿我带你去城墙根下的老地方，那里有几颗我藏的酒，咱先好好喝一顿。”
江瑶轻轻摇头：“不行，现在还不行。黑翼的技术虽然被暂时压制，但它们肯定还会卷土重来。我得尽快找到彻底驱散它们的方法。”
神秘人突然从城墙夹缝里钻出来，他那半张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渗人。他银丝残骸在风里飘啊飘，像片枯叶：“小姑娘说得对，黑翼的技术是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我刚才在城墙夹缝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金属纹路，它们似乎在引导深层能量。”
李阳心里一沉，这黑翼的技术，怎么像只打不死的蟑螂，怎么都除不干净。他问：“那些纹路在哪？”
神秘人指向城墙根下的一处裂缝：“就在那下面，那些纹路像是活的，一直在变。”
王大壮擦了把汗，铁铲往地上一戳：“队长，我跟您去。这黑翼的玩意儿，我看着就闹心，非得把它们挖出来不可。”
林逸也凑过来，他那身灰头土脸的样子看着可怜，但眼神却很坚定：“队长，我也去。这些黑翼留下的烂摊子，总得好好收拾。”
李阳拍了拍两人肩膀，又看了江瑶一眼：“那就这么定了，出发！”
## 破碎的平静
城墙根下的裂缝黑黢黢的，冷风呼呼地往外冒，像是肚子里藏着头恶鬼。王大壮带头，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攥着把柴刀，那柴刀是他从家里的木棚里带出来的，刀刃薄得能剃头。他边走边说：“这裂缝，说不定直通黑翼的老巢。”
江瑶跟在后面，她手里攥着块铁栅栏，那是之前地下水道里用剩下的。她小心翼翼地把铁栅栏攥得紧紧的，指节都发白了。她突然皱起鼻子：“有股铁锈味儿，还带着股腥气。”
林逸凑过来闻了闻，点点头：“像是血。” 他突然想起之前亡灵军团的金属纹路，那些纹路在亡灵尸体上闪烁着红光，像是抽出来的筋。他咽了口唾沫，心里直犯嘀咕。
神秘人走在最后面，他那银丝残骸在火把光里闪着冷光。他突然停住，银丝往裂缝深处一探，说：“这裂缝下面，有大量能量在聚集，像是个能量池。”
李阳蹲下身，把耳朵贴在裂缝边缘，听着里头传来的 “滴滴答答” 声。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城墙夹层看到的蓝色液体，那些液体沿着砖缝流淌，组成了奇怪的图案。他说：“会不会是黑翼的技术和城墙意识的能量融合了？”
江瑶突然抓住李阳的胳膊：“小心！这裂缝说不定是个陷阱。” 她话音刚落，裂缝深处突然传来一阵 “轰隆隆” 的响声，像是有东西在拱城墙的根儿。
王大壮举着火把冲到裂缝边，火光突然一暗，他抹了把脸：“这玩意儿，透着股邪乎劲儿。”
李阳突然想到之前黑翼的工程师裹在银色洪流里冲进城来，那洪流里裹着暗红身影，和这裂缝说不定有联系。他说：“不能等了，必须下去看看。”
王大壮把柴刀横在胸前，火把往裂缝深处一探：“那您可得跟紧了，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地下水道的闹心事儿。”
林逸往腰间别了把短刀，那刀是他从军械库里找出来的，刀柄缠着破布。他小声说：“队长，您要是下去，我一定紧跟在您身边。”
神秘人银丝面具碎片在火光里闪着寒光，他飘到裂缝边上：“我先下去探探路，这裂缝说不定有机关。”
李阳点头，心里突然想起江瑶说的 “城墙会说话”。这裂缝说不定是城墙意识在提醒他们，有什么危险在潜伏。他回头看了江瑶一眼：“瑶瑶，你在这儿等着，我下去看看。”
江瑶咬紧嘴唇，但她知道李阳的脾气，这个男人一旦下定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点点头：“我等你，但你得答应我，要是下面有危险，就马上回来。”
李阳轻轻握住江瑶的手，然后跟着神秘人钻进裂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