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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呢?
童年时,他纯粹地享受着挥剑的乐趣。少年时,他非常崇拜一位名叫大矢次殿的剑客,并拼尽全力挥舞着剑。青年时,他相信自己的潜力,并拼尽全力挥舞着剑。
如果你问我这是否一直都很有趣,我会说不。不过,我能感觉到自己在挥剑的过程中一点一点地进步,而教别人剑法既困难又有趣,这是一段宝贵而令人耳目一新的经历。
不可否认的事实是,所有这些经历造就了今天的我。
那么,这一切究竟是从何而来,让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不仅对模拟战和训练感到兴奋,还对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交换生命感到兴奋呢?
回想起来,或许有各种各样的契机。但我认为决定性的因素是与老爸大人的战斗。如今我摆脱了老爸大人的幻觉——这可以说是一种诅咒——的束缚,不禁对与强敌战斗感到兴奋。我不确定这是否是一个好的转变,尤其是在这一点上。
“……呼呼。”
深吸一口气。深吸一口气。
我即将遭受常人无法避免的毁灭。眼前这位绿发男子的实力,从我们几拳交锋便可见一斑。他拥有库鲁尼般的超人力量,又拥有苏雷娜般的爆发力。换句话说,他是一位高阶人物。
“……”
男人一动不动,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周围,阿柳西亚、维斯帕、守备队以及贵族的私兵正在与这名男子率领的队伍战斗,但奇怪的是,他却听不到任何动静。或者更确切地说,他能听到。只是他的大脑屏蔽了这些信息。
无论实力多么接近,无论交锋持续多久,胜负总是在一瞬间决定。而我们剑士们拼命地想要抓住这一瞬间。对我,以及对面的绿发男子来说,都是如此。
“——!”
就在两人呼吸完美契合的瞬间,男人一脚狠狠的踢在地面上,爆发出了他积蓄到极限的力量。
那里毫无气势。如果他们大声喊叫,对方可能会察觉到攻击的到来。两人之间,早已没有了那种以气势震慑对手的境界。
我能看到对手的动作。我能看到他们。我能看到他们,但他们速度很快,而且很重。
男人以超人的腿力一口气拉近距离,同时挥动扛在右肩上的大剑,斜上方挥出,虽然向下挥出自然有重力的保护。
这种从下方抱起对手的斩击并不常见。因为这根本不合理。而且,它还会减慢你的思考和反应速度。的确,这可是靠着这男人狂暴的体力才能施展的绝技。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合理了。
他可以躲开对手的攻击。他可以躲开,但他武器的攻击范围要远得多。单纯的力量较量,他明显处于劣势。就算他躲过了这一击,毫无疑问,第二击也会毫不犹豫地向他袭来。
换句话说,我需要躲避这毁灭性的打击,同时对对手进行有效打击并保持优势。
……不可能。如果对手是外行还好,但面对这位剑士如此高手,竟然想一招制胜。这种想法甚至可以说是傲慢。
但我可以做到,现在的我可以做到。
即便有人会说这是傲慢,但这终究是必然的选择,而现在我无法拒绝。我感觉自己手中握着一张通往胜利的单程票,这是一条现实且充满希望的道路。
「——谢啊!」
“……!?”
你必须全力以赴,保持斗志昂扬。你不能在对手的压力下退缩。那样你永远不会获得优势。
一道从下方逼近的斩击意味着我越往上爬,空隙就越大。我蹲下身子,斜着朝大剑的反方向斩出一道斩击,挪动半个身子躲避,然后右臂顺势滑出。已经没时间重叠了。我必须尽可能缩短剑的距离。
虽然不知道那件长袍的防御力有多强,但如果他把所有的技巧和力量都倾注在这把剑上,那么这把剑绝对不会被弹开。
他举起的右臂会造成阻碍,使得瞄准他的胸部或头部变得困难。他的喉咙也很难击中。即使你刺穿他的右臂,他也肯定会用左臂继续战斗。
容易击中但很难击中的地方,绝对可以降低对手的战斗能力。
换句话说——小腹!
“啊...!?”
一瞬即逝的攻防,多重思绪带来的一瞬间。
逼近的巨剑将我的刘海炸飞了一部分,同时我感觉到死神的呼吸喷在我的脸颊上。
如同从下方凿出一般刺出的光芒之剑,毫无疑问刺穿了男子的右下腹部。
“呼……!”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享受成功攻击的余韵,就挥出剑,砍向对手的腹部,然后向后跳了一步,又两步。
确实有回应。这确实是一击,但是否致命还不得而知。对手的腹部确实被刺穿了,但或许是因为身体在撞击的瞬间略微扭曲了,所以击中的位置比预想的要浅一些。
而且他身上穿着的长袍比他想象的还要坚韧得多。当然,剑并非无法刺穿,但感觉还是很碍事。这件铠甲的质量比任何劣质铠甲都要好得多。
“你、你这个混蛋!”
“哦!”
虽然右侧流了不少血,但绿发男子却没有跪倒在地,反而向前迈了一步,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大剑。
……但他的动作明显慢了不少。比起刚才的速度,躲闪起来容易多了。即便如此,普通士兵也会被他的力量压倒。不过,我可没那么好心,不会挨一个受伤战士的攻击。
“如果你告诉我你有麻烦了,那会对我有帮助……”
“哈!我不能告诉你……!”
我试图劝他们投降,但正如我所料,他们似乎不太愿意轻易屈服。
或许可以把他杀死,最有可能的是刺穿他的心脏或斩首。
然而,这家伙很可能就是这次袭击的幕后主谋。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抓住他,让他交出情报。我没有拷问或审问他的技能,所以我可以让阿卢西亚来做,或者让露西把他带回去。
虽然腹部被刺穿确实造成了伤害,但距离无法战斗还有一段距离。
既然如此,接下来就斩击他们的腿部,让他们失去行动力,再斩击他们的手臂,让他们失去攻击力。等他们逃不掉的时候,我就能从容地抓住他们了。
“……那啊?!”
就在他准备上前抓住绿发男子时……
突然,一颗巨大的火球从比刚才稀薄了许多的雾气另一侧飞来。由于是在他们完全与外界隔绝意识的时候飞来的,所以他们迟迟没有采取规避措施。
“呃,好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