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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我舔你锁骨的样子，还是咬你手腕时的力度？"
我眯起眼，血液在指尖蠢蠢欲动。
"张医生，"我勾住他领带往下一拽，"这话还好没有被艾琳娜听见。"
他任由我施力，喉结在我唇前一寸危险地滚动。
"她听不懂人话。"
当然，她也不干人事。
只是在这里，我有的是办法治她。
艾琳娜·吴被研究员们从昏沉的睡梦中拽起来时，脸色苍白得像一张揉皱的纸。
她的眼底还残留着镇静剂的混沌，却在看清眼前场景的瞬间绷紧了身体。
"你们——"
她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却在下一秒被费蓝冷静地打断。
"艾琳娜女士，您的血液指标已经稳定在安全阈值。"
费蓝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按照协议，您需要配合我们确认血月实验室的坐标。"
艾琳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她的目光扫过站在阴影里的莫里斯，后者西装笔挺，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仿佛这场深夜审讯与他无关。
可他的眼神却死死钉在她身上，像一把无声的刀。
"怎么？"她冷笑，嗓音里带着病态的尖锐，"现在轮到我当叛徒了？"
莫里斯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芯片，轻轻放在桌上。
金属与玻璃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刺耳。
"阿尔卑斯山脉，冰泪湖。"
他的声音低沉，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血月的核心实验室，也是他们最早发现'永生因子'的地方。"
艾琳娜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倚在墙边，指尖轻轻敲击着腕表，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
艾琳娜的血液在我感知里像一团紊乱的线，愤怒、恐惧、不甘......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隐秘的动摇。
"冰泪湖？"我轻笑，目光扫过她紧绷的下颌线，"听起来像童话里的地名。"
"那里有东西。"
莫里斯平静地陈述："血月的高层一直相信，冰泪湖藏着血族最原始的力量......不是靠药剂和基因改造得来的伪劣品，而是真正的、纯粹的永生之源。"
艾琳娜也抬头，眼睛死死盯着我，"血月的高阶祭司每年都会去'朝圣'，说是……'亲王的遗骸'。"
张鹭白的笔尖在纸上停顿了一瞬，墨水洇开一小片阴影。
"遗骸？"我眯起眼，血液在血管里缓慢沸腾，"你确定？"
艾琳娜的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怎么，裴小姐也有不知道的事？"
我缓步走到她面前，高跟鞋在地板上叩出清晰的回响。
她的呼吸瞬间急促，脖颈上的血管在苍白皮肤下清晰可见。
"艾琳娜。"我俯身，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力道温柔得像情人间的触碰，"你现在的命，刚刚捡回来，还不够硬。"
她的瞳孔颤抖了一瞬，却倔强地不肯移开视线。
"所以，"我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实验室的温度骤降，"别考验我的耐心。"
莫里斯突然上前一步，挡在我和艾琳娜之间。
他的动作很克制，可衬衫下的肌肉已经绷紧，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狼。
"够了。"他的声音沙哑，"她刚做完血液置换，经不起你的'恐吓'。"
我轻笑，收回手："真是感人。"
张鹭白突然合上笔记本，金属扣的声响让所有人转头。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艾琳娜，最后落在我脸上："冰泪湖的坐标需要实地确认，血月的人不会轻易放弃那里。"
艾琳娜突然嗤笑一声："你们真以为能赢过血月？"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
我后退一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既然坐标都交代完了，各位可以回去睡觉了。"
瞥了眼艾琳娜，"尤其是你——再折腾，小心逆转因子失效，明早烂成一滩血水。"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研究员们迅速收拾资料离开，费蓝临走前还贴心地关上了实验室的门。
莫里斯拽着艾琳娜往外走，她挣扎了一下，最终沉默地跟了上去。
张鹭白走到我身边。
"你信她的话？"他低声问。
"半真半假，但冰泪湖……我必须去。"
"那就一起。"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次，别想甩开我。"
今夜过后，阿尔卑斯山的雪，将染上新的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