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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鹭白。"我轻声唤他全名，"看着我。"
他抬眸，眼底血丝密布，却固执地不肯低头。
"你早就拥有我最珍视的东西了。"
我缓步逼近，直到鞋尖相抵，"不是裴氏，不是永生......"
指尖点上他心口，"是这里。"
他的心跳在我掌心下疯狂加速，震得我指尖发麻。
"所以，"我凑近他耳畔，嗅着汗湿发丝间淡淡的薄荷味，"别再让我看见你糟蹋我的所有物。"
"可是——"
"没有可是。"
我打断他，捏住他的下巴，"再让我发现你连续三台手术不休息，我就把你绑在床上，一整天只准喝葡萄糖。"
他的瞳孔微微扩大，喉结滚动了一下："……这算威胁还是奖励？"
我轻笑，突然凑近他耳边，尖牙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耳垂："你猜？"
他的手臂下意识环上我的腰，却被我后退半步避开。
"不行。"我歪头看他，"惩罚期禁止拥抱。"
张鹭白的表情瞬间凝固，黑眸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多久？"
"看你表现。"
"裴傲青......"他悬空的手臂僵在原地，嗓音里带着罕见的委屈，"我很累了......"
我抱臂靠在办公桌边，欣赏他难得一见的狼狈："所以？"
"所以……"他上前一步，试探性地拉住我的手腕，"能不能提前赦免？"
"除非......"我勾起他领带，在指间缠绕。
他急切地向前半步："除非什么？"
"除非张医生保证——"
我拽着领带迫使他低头，"从今天起，每天睡眠不少于六小时，每周手术不超过十五台，飞刀行程必须提前报备。"
他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却在看到我刻意苍白的唇色时化为妥协："......好。"
"还有，"我突然松开领带，指尖滑过他衬衫第三颗纽扣，"每天给我发三餐照片。"
"我答应了。"他鼻尖蹭过我耳廓，呼吸灼热，"现在可以抱了吗？"
我象征性地挣了挣，任由他将我搂紧。
他的体温透过相贴的衣料传来，带着手术室特有的疲惫与温暖。
"裴傲青。"他忽然闷声说。
"嗯？"
"下次装头晕......"他指尖抚过我后颈，"记得把瞳孔变色也伪装一下。"
被拆穿的我毫不心虚，反而咬了他锁骨一口："谁让你这么好骗。"
"......不讲道理。"他吃痛地吸气，却抱得更紧。
夜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溜进来，掀起他额前的碎发。
而他的瞳孔里盛着比月光更温柔的东西。
我勾起唇角，"那你现在送我回家。"
他怔了怔："现在？"
"怎么，张医生还有手术？"
"……没有。"
"那走吧。"我转身走向电梯，故意放慢脚步等他跟上，"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按了顶楼的按钮。
张鹭白疑惑地看向我："这不是去地下车库的。"
"谁说回家只有一条路了？"我倚在电梯镜面上，歪头看他，"张医生，你有多久没看过日出了？"
他的瞳孔微微扩大，随即失笑："……这就是你的秘密？"
"不。"我伸手替他整理歪掉的领带，"秘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