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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恕猝不及防被烫到，皱眉瞪他，却还是慢慢嚼了。
K凑近："好吃吗？"
韩恕咽下去，淡淡道："咸了。"
"胡说！我根本没放盐！"
"所以难吃。"
"……"
苏黎和舒虞坐在另一边，苏黎正热情地给舒虞夹菜："尝尝这个！我烤的！"
舒虞红着脸点头："谢、谢谢。"
张鹭白坐在我旁边，默默递来一串烤好的牛肉："没放辣。"
我接过："张医生这么贴心？"
"……怕你胃疼。"
小林突然举着酒杯站起来："干杯！庆祝普罗米修斯计划成功，也庆祝《生命密码》收视破纪录！"
玻璃杯相撞，酒液晃出细碎的光。
林牧抿了一口就皱眉，被小林灌下整杯，呛得直咳嗽。
K跳起来即兴唱歌，跑调跑到阿尔卑斯山。
齐临和麦灼为"烤茄子要不要撒孜然"吵得不可开交。
韩恕安静地添柴，火光在他银灰色的眼底跳动。
夜风裹着炭火气拂过，张鹭白的肩膀轻轻靠着我，温热踏实。
度假村的露天温泉建在半山腰，四周竹林环绕，雾气氤氲。
烧烤结束，齐临和麦灼还在为"谁烤的茄子更好吃"争论不休，索性直接拽着所有人去泡温泉。
"不争了不争了！泡温泉！"
齐临宣布，一把扯开衬衫，露出精瘦的腰线。
麦灼翻了个白眼，却也没反对，只是慢条斯理地解开发髻，黑发如瀑般垂落。
K早就脱了上衣，银戒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笑嘻嘻地凑到韩恕旁边："小少爷，一起？"
韩恕淡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但也没拒绝，只是慢吞吞地解开袖扣。
林牧站在池边犹豫，小林直接推了他一把："林博士，别磨蹭，水温刚好！"
林牧踉跄两步，差点栽进水里，被张鹭白一把扶住。
"小心。"张鹭白皱眉，声音低沉。
林牧尴尬地推了推眼镜："谢谢。"
我坐在池边，脚踝浸在温热的水里，看着他们一个个下水，忍不住轻笑。
张鹭白游了一圈回来，在我身旁坐下，肩膀贴着我的，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落。
"不下去？"他问。
"等会儿。"
我懒洋洋地答，指尖轻轻划过水面，激起一圈涟漪。
K已经在池子里扑腾起来，水花溅了韩恕一脸。
韩恕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突然伸手，一把将K按进水里。
"喂！谋杀啊！"
K挣扎着浮上来，栗色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笑得没心没肺。
苏黎和舒虞坐在角落，那张被粉丝称为"神颜"的脸正笑得灿烂。
舒虞紧张得不敢看他，低头盯着水面。
"你紧张什么？"苏黎挑眉。
"没、没有……"舒虞结结巴巴。
苏黎忽然凑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舒虞整张脸瞬间红透，差点滑进水里。
齐临和麦灼还在斗嘴，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两人靠得很近，水雾模糊了他们的表情。
小林游到林牧旁边，笑嘻嘻地问："林博士，会游泳吗？"
林牧摇头："理论上会，但——"
话没说完，小林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深水区游去。
林牧僵了一秒，但很快放松下来，任由她牵引。
夜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
张鹭白的指尖在水下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我侧头看他，他却没有移开视线，只是低声问：
"冷吗？"
"不冷。"我轻笑，反手扣住他的手指。
他的掌心温热，指节修长，带着常年握手术刀的薄茧。
我们就这样静静坐着，看K和韩恕打闹，听齐临和麦灼斗嘴，看小林教林牧浮水，看苏黎逗得舒虞手足无措。
看起来，齐临的团建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