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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威压，"我没兴趣翻旧账。"
K起身，嘴角又挂上那抹玩世不恭的笑："那殿下召我来，是想让我暖床？"
"张鹭白明天会出院。"
我看着他，"你负责照顾他。"
K的笑容淡了些："就这样？"
"就这样。"
"殿下不打算亲自——"
"血月的事我来处理。"
我打断他，酒杯在掌心缓缓转动，"而你，只需要记住一点——"
我抬眼，瞳孔在黑暗中泛起一丝血色：
"混血种不需要思考。"
"尤其是亲王养着的混血种。"
K突然凑近，湿漉漉的拖鞋在地板上留下水痕，灰蓝色的眼睛在暗处像猫一样发亮：
"殿下，您生气了？"
"没有。"
"骗人~"
他嬉皮笑脸地伸手想碰我袖口，又在最后一秒缩回去。
我冷冷扫他一眼。
"好吧好吧。"
他举起双手后退，"所以您打算怎么处理血月？"
"让他们消失。"
"全部？"
"全部。"
K吹了声口哨："需要我当诱饵吗？或者卧底？再不然——"
"你留在张鹭白身边。"
我打断他，"保护好他。"
K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您认真的？"
"他差点被神经毒素废掉大脑。"
我的声音很轻，但玻璃窗突然裂开一道细纹，"不会再有下次。"
K盯着那道裂纹看了两秒，再次单膝跪地，银戒指按在心口：
"以1489年的誓言起誓，我会用这具身体挡在他前面。"
我皱眉："不需要你拼命。"
"可您刚才说——"
"我说的是'保护好他'。"
我抬手，一滴血珠从指尖浮起，缓缓飘到K面前，"不是让你去送死。"
血珠在接触到K眉心的瞬间渗入皮肤，他猛地睁大眼，灰蓝色瞳孔骤然收缩成细线——
那是血族亲王对混血种的临时赋权，能让他在危急时刻爆发三倍于常态的力量。
K摸了摸眉心，突然咧嘴笑了："哇哦，殿下这是给我开挂？"
"闭嘴。"
我转身走向书房，"去煮点汤，张鹭白明天出院会头疼。"
K在背后小声嘀咕："......明明可以直接加速代谢，非要让人喝汤，什么恶趣味......"
我头也不回地弹了下手指。
"嗷！"
K捂着被无形力量弹红的额头，"我错了我错了！这就去煮！"
K离开后，我抿了口酒，酒精在舌尖灼烧出短暂的麻痹感。
血月以为他们只是在挑衅一个商业对手。
但他们很快会明白——
他们挑衅的，是一个被触怒的血族亲王。
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永生地狱。
血液逆流，骨骼碎裂，皮肤一寸寸剥落，却因为血族的特殊能力而无法立刻死去。
真正的永生，从来不是恩赐。
是诅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