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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我慢悠悠地开口,"你卫衣领子上有口红印。"
K瞬间僵住,手忙脚乱地去扯衣领:"不可能!我昨晚明明——"
张鹭白眯起眼睛:"明明什么?"
"......明明很早就睡了!"
K干笑两声,突然跳起来,"我去换衣服!"
餐桌终于安静下来。
张鹭白松了口气,伸手去拿咖啡壶,却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指尖。
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咖啡洒了几滴在雪白的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棕色痕迹。
"抱歉。"
他低声说,喉结动了动。
我故意用指尖蘸了滴咖啡,在桌面上画了颗歪歪扭扭的星星:"像昨晚的耳坠?"
他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
手机突然震动,打破了这一刻的微妙。
是莫里斯·高的信息:
「艾琳娜今天约了血月的高层,地点在蓝鲸会所。」
张鹭白瞥了一眼屏幕,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要去?"
"当然。"
我擦掉那颗咖啡星星,"这么好的机会。"
他放下刀叉,金属与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和你一起。"
"张医生,"我轻笑,"你今天不是有手术?"
"取消了。"
他面不改色地撒谎,起身收拾餐盘时,手背青筋微微凸起,"患者突发高烧。"
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想起昨晚他醉醺醺地拽着我袖子说:"别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我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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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和昨晚那个坦诚的醉鬼判若两人,可眼里的固执却一模一样。
"随你。"
我耸耸肩,"不过蓝鲸会所有着装要求——"
"我知道。"
他打断我,耳根又红了,"......黑色正装。"
K突然从卧室探出头:"我也要去!"
"不行。"
张鹭白头也不回。
"为什么?"
"监护人不允许。"
K瞪大眼睛:"还有王法吗?!"
张鹭白冷笑:"有家法。"
K瞬间蔫了,冲我做了个"救救我"的口型。
我假装没看见,起身去拿外套,却在经过张鹭白身边时,被他轻轻拽住了手腕。
"等等。"
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带上这个。"
盒子里是一支肾上腺素笔和几片解毒剂。
"以防万一。"
他低声说,指尖在我掌心停留了一秒,温暖干燥。
下午三点,张鹭白准时出现在裴氏大厦楼下。
他穿着修身黑西装,没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松开一颗,露出锁骨凹陷处一小片皮肤。
"看够了吗?"
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这才发现自己盯着他看了太久。
"张医生今天很帅。"
我坦然承认,"适合当诱饵。"
他皱眉:"什么诱饵?"
"艾琳娜喜欢你这款的。"
我故意压低声音,"冷冰冰的,看起来很难搞定的类型。"
张鹭白的表情瞬间黑如锅底:"......你最好是在开玩笑。"
"嗯哼。"
我伸手替他整理领口,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喉结,"不过放心,我不会让她靠近你的。"
他的呼吸明显乱了,却还强装镇定:"......专心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