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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
"我们没试过。"
K耸耸肩，"毕竟裴小姐的血...很珍贵。"
张鹭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父亲笔记本的边缘："如果..."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词句，"如果需要更大剂量的血液呢？"
"那就要看裴小姐愿意付出多少了。"
K的语气突然变得危险，"毕竟，鲜血对某些存在而言...不仅仅是液体。"
张鹭白的目光锐利如刀："什么意思？"
"够了。"
我打断这场越来越危险的对话，"我们可以先尝试小剂量。张医生，你负责临床测试；K，准备提取设备；我去联系医院准备患者名单。"
两人勉强接受了这个安排。
当K去隔壁准备器材时，张鹭白突然拉住我的手腕："裴傲青。"
"嗯？"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我的脉搏，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无论你在隐瞒什么...我会找到答案。"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们交叠的手上，他的体温比常人略高。
我第一次希望一个人类不要那么执着于真相。
"小心点，医生。"
我半真半假地警告，"有些秘密会咬人。"
他嘴角微微上扬："我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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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灯光在午夜依旧明亮。
张鹭白和K并肩站在实验台前，两人的背影在玻璃窗上投下交错的影子。
K戴着橡胶手套，银戒指被摘下来放在一旁，他正专注地调试着离心机参数。
张鹭白则盯着显微镜，右手稳稳地调整焦距，左手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数据。
他们合作得出乎意料地顺利。
我靠在门边，手里端着咖啡，静静看着这一幕。
三天前，张鹭白提取了我的血液样本——
200cc，足够制作第一批抑制剂。
K用古老的炼金术手段分离出血清中的活性成分，而张鹭白则用现代基因技术将其稳定化。
他们的方法截然不同，却诡异地互补。
"血清浓度再提高5%，"张鹭白头也不抬地说，"否则细胞修复速度跟不上变异速度。"
K轻笑："医生，你太依赖现代仪器了。有时候，古老的配方更懂得如何'欺骗'基因。"
"科学不需要欺骗，"张鹭白冷淡地回应，"只需要精确。"
"科学？"
K歪头，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裴小姐的血能抑制连现代医学都束手无策的变异？"
张鹭白的手指微微一顿，镜片后的眼神沉了沉："......暂时无法解释，不代表没有科学依据。"
K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眯起眼睛警告他闭嘴。
他们继续工作，沉默却默契。
三天后，智脑素的危机彻底结束。
韩兆麟和恒生生物的CEO徐丰逯被警方带走时，媒体蜂拥而至，闪光灯照亮了两人苍白的脸。
韩兆麟甚至没有反抗，只是阴沉地看了镜头一眼，仿佛早已预料到结局。
审讯室里，周娅给我打了电话。
"他们的口供很奇怪。"
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困惑，"他们坚称自己和智脑素事件无关，甚至......说是出于忌惮才警告你。"
我站在裴氏大厦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灯火："忌惮什么？"
"普罗米修斯计划。"
周娅停顿了一下，"他们说你'打开了不该打开的门'。"
我轻笑："科学探索不就是这样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裴傲青，"周娅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你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吗？"
我的指尖轻轻敲击玻璃，倒映中的自己神色平静："周警官，我只是个商人，投资医学研究而已。"
她没再追问，但我知道她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