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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很。
就当林山北坐在屋内清点自己上次在水系空间捡的贝类兽身时，胡灵长老忽然出现在门口。
“林山北，我有些事想问你”
“问吧”
林山北抬起脑袋看向门口。
“你哪来这么多灵石建的宗门？”
“师祖给的”
“师祖？谁是你师祖？他如今在哪？”
“…他陨落了”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突然垂下脑袋，胡灵长老瞳孔微震，觉得自己有些冒犯了。
“你是个妖怪，日后就算收了弟子也不能亲自教导，雷影不过是个元婴真人，你这门派既没有自己的心法也没有传承，将来如何做成？”
“胡灵”林山北忽的认真起来。
胡灵长老也是头一次听她这样喊自己，忍不住严肃起来。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你是妖怪你是妖怪的叫我，我和姐姐是一胞双生，你喊姐姐就是小月，喊我就是林山北，你偏心”
胡灵长老：“……”
“你若是愿意帮我你就帮，若是不愿帮我你就像以往一般照顾姐姐，我没有任何意见，这是我的门派，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在百花门这么多年，突然离开多少会有点不习惯，没关系，你想要时间习惯我给你时间，但是，你要考虑清楚， 你已经离开百花门了，就如同当初你离开妖界那般”
胡灵长老沉默了许久。
要说她真的对百花门有多深的感情，肯定是假的。
但要说没有一点眷恋也一定是假的。
在妖界和在百花门中是不同的，跟在上神娘娘身边一开始是求一个安稳，并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或者说，并不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但是带着一种沉重的责任去到百花门之后就不同了，她有了自己必须要完成的事。
在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程中，逐渐找到了自己。
虽然她恨当年造成妖界倾覆的修仙界，但是她只是渺小的一叶扁舟，如何能倾覆江河湖海。
一百年前，那个传闻中逍遥派的天才少年和凤曦一起掉入庄生晓梦蝶织下的梦境时，她还觉得一切都是注定的，他们这些修仙者终将要为曾今所做而付出代价。
但是当他们从梦境中出来时，她也注意到了这个混在那两个人之间的，不起眼的小女孩。
林山北。
她听到这个名字时再次觉得命运在嘲弄她。
林为木，她当初就是流落到了北边的逍遥派。
这颗小种子以一种逆天般的生长状态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天命。
就在她兴冲冲的觉得复仇大计可行之时。
她被拒绝了。
林山北并不想复仇。
回了百花门之后，一切好像都变得不同了，一切好像又还是原样。
“我知道了”胡灵长老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是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