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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秦战赶到时,林枫已经掀开金属板,露出下面的密封舱。舱内悬浮着一颗跳动的人类心脏,每搏动一次就散发出金色涟漪。
"药婆师叔的..."林枫伸手触碰密封舱,"她把自己分解了...心脏留在这里...其他器官..."
话未说完,密封舱突然开启!那颗心脏直接融入林枫胸口,他发出非人的尖叫,机械眼砰然炸裂,露出后面正常的眼球。更惊人的是,活性金属开始爬上他的身体,转眼间就覆盖了右半身。
"秦战..."林枫的声音突然变成药婆的语调,"听好...Ω序列既是牢笼也是钥匙..."他的金属右手自动抬起,指向天空,"归墟...他体内的..."
突然,林枫身体剧烈抽搐,两种声音交替响起:"师侄快走...它们发现我们了!"接着又变成药婆的紧急警告:"秦语嫣不是候选者...她是叛徒...不,等等...那记忆被修改过..."
整个金属星球突然震颤!湖泊中心升起千米高的巨浪,在空中凝结成归墟的脸。但与之前不同,这张脸左右截然不同——右侧是黑暗能量构成的归墟,左侧却是他们熟悉的玄天宗长老!
"秦战..."左侧的归墟开口,声音虚弱但清晰,"活性金属...能暂时阻断控制...听我说..."
右侧黑暗面突然扭曲,试图吞噬左侧。秦战下意识启动蓝色额饰,Ω符号投射到金属浪涛上,奇迹般地帮左侧归墟稳住了形态。
"语嫣和我...发现宇宙意识弱点..."左侧归墟急促地说,"它害怕...生命自发的..."话未说完,右侧黑暗面突然撕裂,从虚空召来机械蜉蝣大军扑向自己!
"小心!"苏婉的尖叫从后方传来。秦战回头看见更恐怖的景象——秦愿的三种形态完全分离了!婴儿本体悬浮在苏婉怀中发光,孩童形态站在晶体柱上指挥金属防御,少年形态则首次完全实体化,手持由金属凝聚的长矛冲向归墟投影。
"不!回来!"秦战想去阻拦,脚下金属却突然软化将他吞至腰部。创生之眼显示这是星球自身的防御机制——不让他送死。
少年秦愿的长矛刺入黑暗归墟的瞬间,整个投影爆炸成亿万金属液滴。每滴液珠里都闪现一段记忆碎片,秦战在其中看到了震惊的画面:年轻的秦语嫣和归墟站在某个类似实验室的地方,共同将某种光体注入婴儿时期的苏婉体内!
"那是..."秦战挣扎着想看得更清楚,但液滴已重新汇入湖泊。少年秦愿飘回来,面容比之前成熟了许多。
"现在明白了?"少年的声音低沉而疲惫,"妈妈是特制的容器,奶奶和归墟爷爷早就..."
一声刺耳的机械音打断了他。天空裂开一道缝隙,机械蜉蝣群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这次数量是之前的千百倍!更糟的是,秦战发现自己的左腿也开始透明化,创生之眼弹出警告:量子化进程已达23%。
"启动紧急协议!"药婆的声音从林枫金属化的身体里传出,"秦战,用密钥连接星球核心!"
孩童秦愿突然从晶体柱上跳下,与少年形态融合。新形成的"青年秦愿"看起来约十二岁,眼中Ω符号旋转如银河:"爸爸,把手给我。"
当秦战握住那只半透明的手时,创生之眼与活性金属星球建立了完整连接。他的意识瞬间扩张到难以想象的程度——不仅能看到星球每个角落,还能感知到宇宙意识在百万光年外调集军队!
"核心在召唤我们..."青年秦愿拉着父亲沉入金属湖泊。在下沉过程中,秦战看到无数文明如走马灯般闪过,最后停在一个熟悉的画面上:秦语嫣站在星环中央,将创生之眼递给年幼的他。
"这不是回忆..."青年秦愿解释,"是奶奶留在金属里的讯息。"
他们沉到湖底,那里悬浮着一颗巨大的金色心脏,每下搏动都让整个星球的金属随之脉动。心脏表面刻着与秦愿眼中完全一致的Ω符号。
"初代守护者的心脏..."药婆的声音直接在意识中响起,"触碰它,但要做好准备...你会看到真相..."
秦战伸手的瞬间,整个世界变成了纯白色。他站在一个没有边界的空间里,面前是十二个光体组成的圆环。圆环中央,一个与秦愿有七分相似的女性缓缓转身——她眼中旋转着三个Ω符号。
"Ω序列的创造者。"女性微笑,"也是第一个反抗宇宙意识的存在。"她指向秦战身后,"看。"
秦战转身,看到了宇宙的诞生过程,但与他所知完全不同:最初确实有意识体在维护秩序,但它很快被某种来自宇宙之外的黑暗污染。十二位先驱者创造了Ω序列试图净化,却失败了。最终他们选择最极端的方案——将污染封印在宇宙意识内部,用整个文明纪元作为牢笼。
"你母亲是第七纪元的候选者。"女性继续说,"她发现了我们埋藏的真相,但太晚了...宇宙意识已经渗透到她体内..."
场景突然切换到秦语嫣的实验室。秦战震惊地看到母亲将某种黑色物质从自己眼中挖出,封入创生之眼!
"她把自己变成了诱饵。"女性声音变得悲伤,"让宇宙意识以为创生之眼是关键,实际上..."
画面突然中断。秦战被抛回现实,发现自己跪在金色心脏前,七窍流血。青年秦愿正用双手按着他的太阳穴,眼中Ω符号黯淡了许多。
"爸爸...你看到了什么?"儿子急切地问。
秦战刚要回答,整个星球突然剧烈震动!金属天空被撕裂,一艘堪比月亮的机械巨舰正在突破维度降临。更可怕的是,秦战通过创生之眼看到苏婉的生命体征正在急速下降——她腹部的银色纹路变成了黑色,正向心脏蔓延!
"婉!"秦战挣扎着要上浮,却被青年秦愿拉住。
"来不及了..."儿子眼中流下金属泪滴,"妈妈开始量子坍缩...只有奶奶留下的最后手段能救她..."
"什么手段?"
青年秦愿指向自己的胸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