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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似乎是感知到了叶尘的神识在她身上扫动，露出了一抹微笑：“老身也不妨告诉你，我便是陆地神仙之境。”
这已经是第二次出现这个称呼了，这绝对不是她的说法被改变了，而是刻意为之。
叶尘敏锐的察觉到了她言语之中的陷阱，这其实就是试探。
陆地神仙之境，包括天仙境界，这些都是激进派在将修仙之道传播到凡人世界之后，出现的新的称呼。
说白了就是区分自己和那些保守派的一种手段，预示着去旧出新。
同样的，金丹境和元婴境，听起来并没有多么的高大上。反倒是新称呼之中，最为基础的筑基期改成宗师之后，一下子档次就上来了。
寻常人对宗师那般敬畏，对陆地神仙永远的仰望，就是因为字面意思所带来的压迫力。
老妪三番两次提起新的境界称呼，其实就是想看看叶尘是否是激进派的人。
看来，顾闲临死之前所使用的秘法，并没有将重要的信息传递回去，仅仅不过是将他的位置给锁定了。
叶尘微微思索片刻，看到老妪脸上那波澜不惊的表情，便知道察言观色是行不通了。
此刻只要说错了一句话，只怕情况就变得棘手起来了。
这一战或许无可避免，叶尘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老妪现在其实就是在逼迫他选择一个立场，若是默认了陆地神仙这个称呼，就是承认自己是激进派。
那么日后保守派将会全部把叶尘视为死敌，那将是一场无休止的麻烦。
若是选择承认自己是保守派，那么接下来叶尘继承龙城的城主之位，以至于即将要成为江北的王，显然会被京都的激进派锁定。
到时候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他就变现成为了新的顾闲。
果然是前有狼后有虎，不管怎么选择都要面对重重危机。
脑海中将这两种情况统筹一遍之后，叶尘突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
老妪听闻之后，表情也慢慢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虽然不知道叶尘在笑些什么，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其中包含的意义绝非寻常。
带着质问的语气，老妪骤然问道：“你笑什么，是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也就没什么好担惊受怕了是吗？”
“非也，非也！”
叶尘摇了摇头，言语中透着戏谑：“你的试探着实很低劣，但仅仅想用这种方式将我拖下水，还远远不够。”
“哦？你听出来了？”老妪讶然，随后眉头一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说明你绝非是现代的修仙者。不知道你背后的宗门是谁？你此番出山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老妪的心里也很清楚，叶尘绝对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背后的势力也非同小可。
不然的话，这么年轻的宗师如何培养的出来？
其实顾闲身死虽然老妪感到心痛，但此番结果也是在意料之中。
唯独不同的是顾闲不是死在京都那些激进派的手里，而是叶尘的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