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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急促的呼喊和凌乱的脚步声骤然撕裂了沈砚修院落里的死寂!她甚至顾不得礼数,一把推开院门,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惊惶,手中紧紧攥着一封插着三根染血翎羽的急报!
“南疆!八百里加急!北狄大军突然集结,先锋已越过黑水河,兵锋直指雁门关!边关告急!”
窗外刚透出点鱼肚白,慕容临湘整个人懒洋洋地窝在萧策怀里,像只餍足的猫。萧策的手臂结实有力,圈着她,眉头却微微拧着。
“宁儿,”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没什么睡意,“上次北狄敢来,是仗着赤炎教在背后捅刀子。现在赤炎教都灰飞烟灭了,北狄哪来的胆子又大军压境?这不合理。他们明知大宁今非昔比……”他顿了一下,眼神锐利起来,“我总觉得……这事儿有鬼。”
慕容临湘闭着眼,指尖却不安分地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画圈圈,语气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又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管他什么鬼不鬼的,敢伸爪子过来,就给他剁回去!你是大宁的南疆王,更是我慕容临湘的大将军萧策。”
她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那眼神亮得惊人,带着点霸道,“给本宫记住,囫囵个儿的回来!敢把自己玩没了,下辈子也别想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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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北狄异动的消息像块石头压在每个人心头。萧策一身戎装,脊背挺得笔直,声音铿锵:“陛下,臣请命,即刻返回南疆,整军备战!”
老皇帝看着自己最倚重的年轻藩王,又看看旁边同样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赵磐,沉吟片刻:“准奏!南疆王萧策,率本部兵马先行拒敌!赵磐将军!”
“臣在!”赵磐出列,声如洪钟。
“朕命你统率京畿十万大军,随后开拔,驰援南疆,务必与南疆王合力,将来犯之敌,彻底击溃!”
**城门外**
旌旗猎猎,铁甲森森。大军开拔,尘土飞扬。萧策一身亮银甲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端坐马背,气势逼人,宛如战神临世。
城楼上,慕容临湘一身火红宫装,烈烈如火。她扶着冰冷的城墙,目光紧紧锁在下方那个银色的身影上。隔着老远,隔着喧嚣,两人的视线精准地撞在一起。千言万语,担忧、不舍、叮嘱、承诺……全在那胶着的目光里了。
萧策在马上,对着城楼的方向,用力抱拳。那是一个军礼,更是一个无声的誓言。随即,他猛地一勒缰绳,战马嘶鸣,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汇入滚滚铁流,绝尘而去。
城楼上的风很大,吹乱了慕容临湘的鬓发。她看着那远去的烟尘,直到最后一点影子都消失在天地尽头。心口那块地方,好像瞬间被挖空了,冷飕飕的灌着风。
慕容临湘跺了跺脚:OS:烦死了!好不容易把人睡服了,热乎气儿还没散呢,转头就得走!北狄这帮蛮子,真是皮痒欠揍啊!等着,等本宫腾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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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慕容临湘似乎又“活”过来了。阳光正好,她歪在花园的软榻上,吃着冰镇葡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眼角余光瞥见桑晋正一丝不苟地擦拭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剑。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手一松,一方绣着精致兰花的丝帕飘飘悠悠,正好落在桑晋脚边。
桑晋动作一顿,几乎是本能地就要弯腰去捡。
慕容临湘却比他更快!她猛地俯身下去,两人距离瞬间拉近,额头几乎要撞在一起!
桑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弹开一大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倒是绷得紧紧的,只是那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地红透了!
慕容临湘直起身,捡起帕子,看着桑晋那副如临大敌、耳根滴血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她走上前,伸出纤纤玉指,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轻轻戳了戳他滚烫的耳垂。
“哟,”她声音拖得长长的,满是戏谑,“我们桑大护卫脸红什么呀?本宫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桑晋紧抿着薄唇,握着剑柄的手背青筋都凸起来了,声音绷得像根弦:“……属下失职,未能及时避开殿下。” 那副纯情又隐忍的样子,看得慕容临湘心痒痒。
隔天,慕容临湘捂着额头,一脸“虚弱”地晃进了裴雪青的药庐。“裴太医~本宫头疼得厉害,快给瞧瞧……”
裴雪青放下捣药杵,净了手,走过来。他面容清俊,气质如雪中青松。指尖搭上她的腕脉,片刻后,他一本正经地收回手,语气平静无波:“殿下忧思过重,肝火有些旺。需要……泻泻火。”
慕容临湘挑眉,来了兴致,身子微微前倾,眼神带着钩子:“哦?泻火?裴太医打算……怎么个泻法呀?” 她故意把“泻”字咬得又轻又暧昧。
裴雪青神色不变,只是稍稍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与他外表极不相符的撩拨:“殿下觉得……‘深入交流’一番,药效如何?或许能……直达病灶?”
慕容临湘先是一愣,随即爆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噗——哈哈哈!裴雪青!真没看出来啊!你这人……人不可貌相!太闷骚了!”
心情颇好的慕容临湘哼着小调,刚转过回廊,脚步就顿住了。沈砚修一身绯色官袍,长身玉立,正静静地站在廊下阴影处,手里拿着一卷奏折,显然等了有一会儿了。
“殿下,”他开口,声音温和却不容忽视,“关于南疆粮草调度和后续补给路线,有几处细节需您亲自……”
慕容临湘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眉头一皱,立刻捂住耳朵,夸张地喊:“哎哟!头又疼了!青鸾!青鸾!快!快扶本宫回去歇着!这头疼病真是说来就来……” 话音未落,她转身溜得比兔子还快,只留给沈砚修一个火红的背影。
沈砚修站在原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奏折的边缘,眼神幽深。
“……躲?”他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看你,能躲到几时。” 那目光,像一张无形的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