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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张起灵的天授也可以？）
“这个是位面设定，只能缓解哦。或者宿主努力攒攒积分，只需要5000积分就可以购买记忆珠啦～”
（不是，你……能不能便宜点？）
“不能。”，系统的声音都冷了下来，宿主这么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居然真的在考虑。为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不知道啊！今晚他就要在宿主耳边循环播放《甄嬛传》，好好跟人家甄嬛学学。
（哎哎哎，还可以商量嘛。）
这下不管安宁怎么叫，系统都不出来了。
“嗨(^o^)／”，收拾了一番，用簪子绑丸子头扎好的张千军万马，高兴地朝着安宁挥手，一整个张府，就这个看起来像好人。
自从师傅死后他一个人在山上呆久了，还真有点……
山上的饭菜自然是简陋的，不比张府的奢华美味，可就是面对着这样一桌好菜，他却迟迟下不去筷子，有一个人能陪他一起吃就好了。
她就在这个时候来了。
像是上天也在垂怜他。
安宁这才注意到，餐桌上多了一个，怎么说？有点像某某鬼校的npc。
暂且就算他是一个人吧。
“阁下是？”，安宁的声音里，只有疑惑，没有防备和杀意。
张千军万马感觉有些，怎么说？欣慰，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胸腔怪怪的。
可能是出山这一路上，见到了恶意、打量、算计太多了，他知道这只是对方见到陌生人下意识的防御机制，本来也觉得没什么。
今天突然见到一双澄澈的眼睛，他只想说，难得。
“我是张千军万马，从山林里来。”
（张千军万马，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系统快帮我查查。）
系统磨磨蹭蹭半天，没有回音。
系统空间里，它早就调出了资料，本来打定主意，这次要单方面跟她冷战一个小时，可是看到安宁有需要，还是下意识去做了。
系统唾弃自己狗腿子当久了，都形成条件反射了，努力控制他想说出来的冲动。
在安宁失去理智的前一秒，系统慢慢悠悠地开腔，“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原来是他。）
“我是安宁。”
……
一滴水落在他的八分满的茶杯里，躺在摇椅上的年轻男人睁开眼睛。
时间并未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和多年前的那个早晨别无二致。
他自问修道多年心如止水，与万事万物之间的羁绊都很轻，遇见她以后，就有了感情，有很多很多眼泪。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是茉莉花茶，跟她的味道很像，就是 好苦好咸。
黑匣子#：名字是世界上最短的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