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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过后,闻焕章告辞离开。
待到日暮时分,时迁和石秀也返回了。
“哥哥,许状元被关押在台狱。”
时迁禀报道:“我和石秀兄弟寻到台狱的 ** 处,给了百两蒜头金,那狱卒才同意让我们进去见许状元一面,但只能两人进入,且时限不得超过半个时辰。”
东京汴梁城内共有八处监狱,分别是台狱、大理寺狱、皇城司狱、殿前司狱、四排岸司狱、开封府狱、左军巡院和右军巡院,以及同文馆狱。
每一处监狱都有特定职能和负责的囚犯。
其中,台狱也是 ** 类监狱。
在宋朝开国初期,御史台设立了一处特殊监狱,因其由皇帝亲自管辖而被称为“台狱”
。
此狱实为“诏狱”
,专用于关押触犯刑律的 ** 及牵涉重大案件者,堪称 ** 惩治臣属的重要手段。
数十年前,大文豪苏轼也曾囚禁于此。
由于皇帝直接干预,台狱的监管极为严密。
然而,时至今日,朝廷风气渐趋 ** ,上下仿效,台狱的管理已大不如前。
若是在宋初,即便携带千两黄金,无圣旨批准也绝难进入探视。
许贯忠虽为新科武状元,但尚未授职,本不应入此牢狱。
然而,因蔡京、童贯等人从中阻挠,他竟被关押在此。
次日晚,赵言与燕青随同时迁、石秀入内城,抵达御史台衙门。
稍作等候,一名狱吏提着包裹走出,说道:“赶紧换上这些狱卒服,我这就带你们进去!”
说完,他又望向时迁,“昨日提及的事……”
“放心,都准备好了。”
石秀递过五根十两重的蒜头金,“余款等我家主人出狱后再付。”
“嘿嘿,还要我提醒吗?”
狱吏轻蔑一笑,接过金条掂了掂,收入怀中,“不过我也不怕你们耍滑头,即便逃了,许贯忠总归要待在这里,若想赖账,自有法子让他受罪!”
燕青刚穿上外袍,听罢狱吏之言,不禁皱眉问道:“许呆子?”
狱吏冷笑道:“刚考中武状元没多久,正当飞黄腾达之时,他却自陷囹圄,岂非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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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燕青怒目而视,但转念一想,又强压怒火。
深知此刻不宜动怒,便强忍住胸中的愤慨。
时迁与石秀守于门外,赵言与燕青紧跟在狱吏身后,踏入御史台衙门。
沿途蜿蜒曲折,四处均有兵卒驻守,但狱吏似已疏通所有关卡。
即便这些值守的士兵察觉赵言和燕青形迹可疑,也无人出言相询。
至台狱入口,守卫更为森严,不过此乃狱吏领地,自无差池。
赵言与燕青步入台狱,起初牢房尚有窗隙透光,越往里走,深处的牢房则无窗,空气污浊,湿气弥漫,行经其间可听见滴水声响。
“到了,这就是死囚区。”
狱卒开启栅门,“里面没几人,你们自行搜寻,半个时辰后在此等候即可。”
“有劳。”
赵言拱手致谢,与燕青一同进入。
死囚牢阴冷潮湿,过道两旁每隔数丈悬一盏油灯照明。
二人刚入内即同时掩鼻,此地除霉臭外,还混杂其他刺鼻异味,令人作呕。
“兄长……”
燕青双目泛红,伏在木栅栏上:“他们竟将你伤成这般模样!”
赵言亦觉双眼酸涩,回想上次在大名府时许贯忠意气风发的模样,再看今 ** 身着囚衣,衣衫染血,无需掀开便知伤情之重。
许贯忠倚靠稻草堆,听闻动静起初以为耳鸣,直至燕青哭诉之声清晰传来,方知是小乙前来探望。
“小乙……是你吗?”
“小乙哥,是您吗?”
许贯忠抬眼望向栅栏门口,昏暗的光线让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
“兄长,是我!”
燕青连忙回应。
“兄弟,真是你!为何会来这里?”
许贯忠吃力地从地上站起,走到栅栏前,刚想开口,却突然停住,目光落在后方,“赵寨主……赵员外,您怎么也……”
“兄长,是我去山东请来的赵员外,”
燕青答道,“他带着家人已到汴梁,一定能帮您脱困!”
“胡闹!这里是汴梁!”
许贯忠喝止一声,随后追问,“我让人给你带过口信,难道你没收到?”
燕青低垂目光,未作回答。
许贯忠叹息道:“兄弟,我已难逃一死,别连累你自己。
你若出事,我又该托付谁照顾我的老母?”
赵言闻言皱眉,“许兄嘱咐闻教授告知燕青代养母亲,可你可知,令堂身体本弱,若听闻噩耗,如何承受?”
“这……”
许贯忠神色暗淡,眼角湿润,“我上书虽对不住老母,但想到金兵南侵时北方百姓的惨状,实在难以释怀。”
“许兄,这么做值得吗?”
赵言问。
“无所谓值不值得,人生在世,总要做点有意义的事。”
许贯忠说道,“文正公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即便我隐居乡间,亦无愧于心。
但既知此事,怎能坐视金兵在我汉人土地上横行无忌?”
“所以,您就是执意赴死?”
赵言摇头轻笑,“许兄,你认为单凭你的上书和性命,就能阻止联金灭辽之计?”
“你可知这几日外界的情况?”
赵言提及闻焕章为救他,提起百年宋辽旧事,以及蔡京、童贯等人为了彰显金人威势,竟任由他们在樊楼门前摆擂,当众羞辱三位宋人之事。
许贯忠听后震惊不已,随即愤怒地说:“竟纵容外族欺凌同胞,蔡京、童贯之流,罪无可赦!”
“许兄,你现在还认为自我牺牲是值得的吗?”
赵言问。
许贯忠沉默无言。
“人总有一死,有的重如泰山,有的轻如鸿毛。”
赵言摇头,“若你这样离去,便真是轻于鸿毛了。”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许贯忠叹息。
他原想通过上书和牺牲自己唤醒世人,破坏宋金联盟。
但目睹蔡京、童贯等人的作为,他明白即使立刻赴死,宋金联盟也不会因他而改变。
“你能看清就好。”
赵言微笑,“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和燕青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赵员外,这里可是东京汴梁,非山东之地,行事还需谨慎!”
许贯忠严肃提醒,“为了我一人,不值当冒险。”
“值不值不由你定。”
赵言伸手穿过栅栏轻拍他的肩,“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那约定还有效吗?”
许贯忠苦笑着问,“我现在身处困境,哪里还能像当初那样闲适。”
“许兄莫要反悔。”
赵言笑说,“依我看,那分明是你输了,如今你也是我家一员,救自家兄弟,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许贯忠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明白赵言这样说,不过是在用借口安慰自己。
即便没有赌约,赵言也一定会出手相救。
“许兄只管安心,到时候好好奉养母亲吧。”
赵言拱手说道。
……
半个时辰后,赵言、燕青与那狱吏离开御史台。
将身上狱卒的衣物以及剩余的五十两黄金交出后,赵言四人沿街散步,低声商议如何救出许贯忠。
“哥哥,不如直接劫法场?”
石秀提议,“许状元的事已在东京城传开,届时围观的人必定不少,只要制造混乱,百姓四散,官府必然措手不及,这是营救的最佳机会。”
“但这难免伤及无辜,混乱中可能引发踩踏,伤亡只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