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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喉咙发紧：“还是......晚了一步吗？”
姜绾歌双腿忽然失了力气，她缓缓蹲下身，将脸埋进掌心。
滚烫的泪水从指缝间渗出，砸在干燥的黄土上。
“对不起......凌泽......对不起......”哽咽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是要把这十几年的亏欠都哭尽。
“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呢！”
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姜绾歌猛地抬头。
凌泽逆光而立，轮廓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眼底是她熟悉的温柔。
“我……我以为你走了！”姜绾歌的声音发颤，指尖不自觉地抓住他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凌泽偏过头，脚尖不自然地碾着地上的石子：“嗯，是走了......可走到半路，想你了又回来了。”
姜绾歌站起身红着眼眶瞪他：“今天是你进空间选物资的日子，你为什么要走？”
凌泽沉默了一瞬，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是沐川，我进不去空间。”
姜绾歌怔了怔，随即上前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
“凌泽，”她抵着他的额头，一字一句道，“我答应过你的——十几年前你就是我的兽夫了，你怎么可能进不去空间？”
凌泽浑身僵住，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姜绾歌的吻逐渐加深，而凌泽的手臂悬在半空，想抱她，却又不敢，仿佛这一切只是他幻想多年的梦境。
“带我走。”她贴着他的唇低语。
“……去哪儿？”凌泽的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去结契。”她望进他的眼睛，轻声道，“十几年了，我们该完成誓约了。”
凌泽呼吸一滞，终于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一步一步走向山洞。
他等这一刻太久了。
久到......他几乎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一天。
“娇娇，快看！那不是你阿父吗？”星月踮着脚尖，兴奋地拽了拽沐娇娇的衣袖，“阿母真的找到他了！”
顺着星月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凌泽正抱着姜绾歌缓步走来。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圈温暖的光晕。
“阿......”星月刚要出声，就被沐娇娇一把捂住了嘴。
两人踉跄着躲进一旁的草丛里。
“嘘！”沐娇娇压低声音，“阿父等了十几年才等到今天，你可别坏事！”
“你们鬼鬼祟祟在做什么？”柚一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得沐娇娇差点跳起来。
“没...没什么！”沐娇娇慌忙摆手，脸颊却不自觉地泛红。
柚一望着远处相拥的两人，眼神渐渐柔和：“其实...我也可以等的。我们...也会有这么一天吗？”
星月瞪圆了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内心疯狂咆哮——
你们谈情说爱别捎上我啊喂！这气氛也太让人尴尬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