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殇

第63章 举家迁回父亲的老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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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家诚的记忆里,关于哥哥余家金的最早的场景,是余家金从省立医院做完手术出院回来,躺在床上,上半身固定在一个石膏里(后来听说身体里还插着一根医用不锈钢钢筋)。

家里挤满了人,有的是来看望哥哥的亲戚朋友和邻居,也有一些和余家诚一样大小的孩子。那时余家诚5岁,哥哥也才12岁,却已经是第二次动手术了。

由于余家诚当时才五岁,很多事情不记得也不理解。等他慢慢长大,也只知道哥哥后来手术并不成功,最终还是变成了一个罗锅腰,还有鸡胸。

余家金是先天性鸡胸+罗锅,这两者往往是伴生的。大概10岁时,在夏天,都光着脊梁时发现的症状,然后就想着做手术矫正。

但做了两次手术都没成功,人还遭了大罪(开刀,在身体内埋钢筋,再缝合;术后用石膏塑模控制身体,动都不能动)。

而且据说,动手术伤了元气,导致余家金的身体状况变差了。

后来余家金对稍大一点的余家诚说,早知道就不去做手术了,身体变差了很多!

想想也是,两次手术流了太多的血,不是输血就能补回的。

1991年,土地重新调整,父亲把全家的户口又迁回了方坝村。除了余家诚之外,每个人都分得了土地(因为余家诚是超生的)。

1992年夏天,余家诚小学毕业,全家一起搬回了方坝村。

房子是提前盖好的。父亲早就有落叶归根的想法,好几年前就已经提前回老家把房子盖好了,之前一直是给爷爷奶奶住着的。

只不过,以前的房子地基都做的不好,建筑材料品质也不行,几年下来,墙体有的地方已经有裂缝(实际上是因为资金不充足啦)。

这个时候,余家金和余家梅都已经不读书了!两人都偏科,余家金偏语文,数学不好;余家梅偏数学,语文不好。两人都没有考上初中。

当时九年义务教育制度刚刚开始实施(1986年4月12日,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规定国家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该法自1986年7月1日起施行),但普及需要一个过程,还没有推进到孔店乡。又因为整个孔店乡只有一个初中,小升初录取率还比较低,所以两人因为偏科都没有考上。

余家诚回来后则直接进了方坝中学读初一。

方坝中学全称“怀远县方坝联办初级中学”,是方坝村和周边几个村联合办的,方坝村和周边几个村共同组成方坝大队。

余家诚能直接进这个学校读初中,一是因为这时候九年义务教育普及率已经比较高了,二是因为他的小升初考试成绩很高,学校乐于接收。

在河沿的时候,哥哥已经每年放养一群白鹅来增加家庭收入。

哥哥放养的是那种公鹅最大可以长到8公斤的四季鹅。母鹅能长到5公斤,偶尔会下半斤多重的双黄蛋。

有时我们还能吃到鹅肉,因为有的鹅不听话,乱跑乱蹿,哥哥气急了,就会用放鹅的竹竿照鹅的头上敲,直接敲死,杀一儆百。

带回来红烧了,满满一黄盆(敲死的都是比较大比较凶的公鹅),吃起来很过瘾——吃肉都能吃饱!

回到方坝以后,哥哥每年照例放一群鹅。

父亲则因为家里土地变得比以前多,加上自身年龄也五十多了,不想再跟着建筑队到处跑,就留在家里种田。农闲时帮附近人家盖盖房子,有时也帮大队砌砌桥洞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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