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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素善身子一僵，
鼻尖熟悉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神色复杂地说：
“毕竟顾公子已经得到了西夏……”
虽然甄素善没说完，
但顾原已经明白了。
她是觉得现在有了西夏的顾原地位更高了，
而她对顾原的价值可能不如以前了。
虽然之前两人已经谈好了合作，
她也相信顾原是喜欢她的。
但为了族人的未来，
甄素善不敢有丝毫松懈。
再加上路上也听到了一些传言，
比如击退朦元的陆地神仙，
召唤天降神雷，
出手青连剑气。
剑气化作万千，连千人都能一并斩杀。
像这样听起来像是神话一般的事情，都在不断彰显顾原的威势。
甄素善心中有疑虑，也是情有可原的。
顾原轻笑着问：
“夫人是不是觉得我会出尔反尔？”
甄素善身子一颤。
她的宝贝已经被顾原拿到了手里。
熟悉的过程反而让她安心了不少。
她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说道：
“对不起，是我太小心了。”
顾原笑着说：
“光说对不起可不够，夫人是不是还要我再教一次？”
甄素善听了，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顺从地从他怀里下来。
顾原把玩着手中金黄的发丝，神情带着几分玩味。
不知过了多久。
顾原满意地看着脸红的甄素善。
现在不用他说，她也不会轻易咳嗽了。
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笑着说：
“说吧，为什么耽误这么久？”
甄素善见顾原说起正事，强压下心中的波动，慢慢说道：
“谈应手这个人确实狡猾得很。当时他没有往皇宫跑，也没有去朦元，反而朝着最不可能的明啯方向逃跑了。”
顾原听了并不意外。
他双手熟练地在她身上动作着，脸上却一本正经地说：
“你们是在抱天览月楼抓到他的？”
甄素善一听，大吃一惊，连身体的异样都忘了。
惊讶地问：
“你怎么知道的？”
顾原淡淡一笑：
“抱天览月楼的燕菲菲是他的情人，往那里跑有什么奇怪的？”
当听到谈应手往明啯逃时，顾原立刻就想到抱天览月楼。
那是明啯岳州府最有名的酒楼，达官贵人经常出入。
而明啯正是“地网”的起源地。
虽然还没达到无孔不入的程度，但大多数情报获取都很容易。
至于谈应手和燕菲菲的关系，是他在《翻芸覆雨》里看到的。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甄素善突然神色古怪地说：
“没想到顾公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顾原眉头微皱，手上不自觉地加了点力道。
惹得甄素善轻呼一声。
他没理会甄素善的责怪，反而疑惑地问：
“哪里错了？”
甄素善瞪了他一眼，显然有些生气。
但她还是娇声解释起来。
“抱天览月楼是燕菲菲的产业。谈应手以前确实追过她，后来因为去了朦元，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不过他们还是保持合作，所以谈应手就想躲进907抱天览月楼。”
她得意地说：
“如果谈应手一直跑，我拿他没办法，但要是想藏起来，那就别想逃过我的手段。”
甄素善的追踪功夫确实厉害。
一旦被她盯上，就很难脱身。
谈应手这下算是倒霉透顶了。
甄素善为了在顾原面前表现自己，一直紧追不舍。
最后，谈应手还是死在了抱天览月楼。
顾原神情有些深沉，低声说：
“原来如此。”
果然，事情一变，很多人和事都不能用原来的眼光来看。
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
“啰网”的发展也得加快了。
甄素善见顾原脸色冷淡，心里突然有点发慌。
她轻声安慰道：
“毕竟那是千里之外的事，顾公子没注意到细节也是正常的。”
顾原听了，微微一愣，看了她一眼。
神色慢慢缓和下来，连手都放轻了些。
他温和地说：
“没想到夫人还会安慰我，真是让我有点意外。”
甄素善看到顾原的变化，心里忍不住开心起来。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说：
“既然那燕菲菲让顾公子判断失误，不如把她当赔礼送给你吧。”
顾原有些惊讶地问：
“夫人已经抓住燕菲菲了？”
既然谈应手和燕菲菲的关系出了意外，
而燕菲菲作为一个女人，还能把岳州城第壹酒楼抱天览月楼经营得这么好，
这个世界的燕菲菲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甄素善居然能光明正大地抓到她，
没有点本事还真做不到。
甄素善听了顾原的话，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说：
“燕菲菲确实有点本事，武功和心计都不差。如果不是关键时刻，谈应手为了活命把她卖了，我也拿不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