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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蘅竟下意识地想要靠近那段距离。
直到耳边响起顾原调侃的声音，
她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夫人这是要主动吗？”
冯蘅先是一愣。
接着脸上泛起红晕。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
她并没有收回手，
甚至连一点挣扎都没有。
羞涩又带着责怪地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顾原温和地说：
“给你一个安身的地方。”
冯蘅心中一震。
惊讶地问：
“你想成为我的安身之处？”
顾原轻笑一声。
“不可以吗？”
冯蘅的脸更红了。
低着头，低声说：
“当然不行！我是药师的妻子，蓉儿也是我的女儿。”
她停顿了一下，
羞恼地看着黄蓉说：
“蓉儿，你刚才怎么不拦着我？”
黄蓉还是那副笑容，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反问道：
“为什么要拦？”
冯蘅愣住：
“蓉儿你不生气吗？”
黄蓉神情有些落寞地说：
“我更希望娘亲能好好活下去。”
冯蘅强忍着羞耻，
终于说出了那句难以启齿的话：
“即使我要和你男人……”
黄蓉轻轻摇头。
轻声说：
“我不介意的。”
她昨晚就已经决定了。
不仅是为了让冯蘅活下来，
更是为了让顾原开心。
冯蘅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犹豫道：
“可是……”
可她话还没说完。
就被顾原打断了。
他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
“夫人，你是不是忘了，就算今天你不答应，你也只是变成一个活死人。只要蓉儿愿意，我还能再把你救回来。”
冯蘅神色复杂。
她语气有些飘忽地问：
“你为什么一定要救我？就为了蓉儿？”
顾原神情一正。
认真地说：
“我已经说过，如果你觉得自己没地方待，那就由我来当你的容身之处。”
冯蘅真的感受到了顾原的真心。
她有点失神地问：
“你是想说你喜欢我？”
顾原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的。”
听到他的确认。
冯蘅心里猛地一跳。
仿佛声音在耳边回荡。
她有些心嘘地移开视线。
假装镇定地提高声音说：
“这太荒唐了！”
顾原依然坚定地说：
“如果能把你留在身边，荒唐一点也没关系。”
冯蘅不再躲闪。
她怔怔地看着顾原那认真的眼神。
里面充满了坚定的决心。
她不自觉地低声说：
“这就是蓉儿说的，你的执念吗？”
顾原淡淡地说：
“我不会让自己的人生留有遗憾。”
冯蘅神情复杂地轻声说：
“先放开我好吗？”
顾原没有拉住她。
依言松开了她。
冯蘅心中一阵悸动。
她在离开顾原怀抱的那一瞬间。
竟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带着一丝落寞说道：
“我从蓉儿那儿听了很多关于你的事。确实也对你有点好感。但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顾原冷笑一声。
他笑的不是别人。
而是那些荒谬的世俗观念。
虽然只是一个笑。
却透着一股凌驾一切的高傲。
他轻轻抚摸着冯蘅的脸。
不让她的目光躲开。
“对错，问问自己的心，而不是别人。夫人，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心动吗？”
冯蘅怎么可能没心动？
不管怎么说。
顾原救了她。
他是她生命中的第贰个男人。
而且非常优秀。
甚至可以说是升级版的黄药师。
作为男人。
他样样都符合她喜欢的类型。
冯蘅和黄药师虽然相爱。
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
后来她红颜薄命，早早去世。
而黄药师那时又沉迷于武学。
两人婚后的生活，很难说有多幸福。
如果不是因为黄蓉的原因，冯蘅可能早就动摇了。
现在面对顾原的强势追问，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然而，就在冯蘅惊呼的时候，顾原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他看着她慌乱的眼神，嘴角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
“既然夫人做不了决定，那我来替你做。”
冯蘅听了，心里竟有一丝放松。
她怔怔地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和那双深邃的眼睛，轻声问：
“你总是这么强势吗？”
顾原笑着回道：
“如果你喜欢的话。”
这句话让冯蘅无从回答，只能装作没听见。
第壹次主动把头靠在了顾原的肩膀上。
她此刻不敢看黄蓉，哪怕黄蓉说过不介意。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暂时忘记对黄蓉的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