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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接过来一看，竟是顾原。
他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但殷素素还是察觉到他眼里藏着一丝心疼。
“擦擦吧，这么好看的眼睛别哭瞎了。”
虽然这话和昨晚一样冷氷氷，却让殷素素仿佛在冬天里晒到了一点阳光，原本已经氷冷的心又暖和了起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殷素素一边用帕子擦眼泪，一边明知故问。
“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情，见你哭得这么伤心，来安慰一下不行吗？”
顾原淡淡一笑，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轻佻。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跟你是夫妻！”
殷素素擦完脸上的泪痕，听到这话忍不住回了他一句，却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里竟然带着一点点娇嗔。
“我知道你的丈夫是张萃山，不用再提醒我了。”
“我当他是丈夫，却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当我是个妻子。”殷素素眼神迷茫，显然刚才的事情对她打击很大。
“呵，张萃山的性格你比我清楚，只是想不通，一时冲动罢了。明天他肯定会来找你道歉，但他那种人，肯定拉不下脸。”
顾原看似是在安慰她，其实另有目的。
如果顾原没说这句话，明天张萃山来找她时，即使他不肯主动道歉，殷素素也会先给他台阶下。
但现在她听了这话后，心里有了准备，知道张萃山会先道歉，反而态度变高了，就不会主动去给台阶。
这就是心理落差。
“没想到你竟然会说五哥的好话？”
殷素素确实没想到能从顾原嘴里听到张萃山的好话，像是第壹次认识他一样。
顾原冷笑一声。
“我虽然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但也不会在背后冷言冷语地讽刺别人。”
言下之意其实是因为事情不关痛痒，所以没什么意义。
要是真有关系，他还是会做的。
更何况现在表面上说的都是好话，实际上却把局势引向了对他更有利的方向。
殷素素没看出顾原的险恶用心，反而对他刮目相看。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她此刻的悲伤已经完全消散，微笑着看向顾原，左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格外动人。
顾原忍不住伸手轻摸她的脸，轻轻摩挲。
殷素素虽然对他的大胆有些惊讶，但除了脸上泛起红晕外，并没有拒绝。
可顾原此时神情又冷淡下来，收回手转身要走。
“既然夫人已经不难过了，那我先走了。”
“你就这么走了？”
殷素素没想到顾原会这么干脆地离开。
“怎么？夫人还有事吗？”顾原头也不回地说。
殷素素犹豫了一下，脸更红了，小声嘟囔道：“我还以为你又要威胁我做那些事了呢。”
顾原惊讶地回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
“夫人想什么呢？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
走几步后，他又补了一句。
“手帕就送给你了，不用还。”
殷素素怔怔地看着顾原远去的背影，一时愣住。回过神来，满脸羞愤。
“呸！谁想那些好事了！说得好像你吃了亏一样！吃完了就赖账的小混蛋！还有，别叫我夫人，我可不是你的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