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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突破九重气脉屏障的刹那,灵渊深处迸发的金银光芒如潮水般漫过整片大地。苏瑶站在菱形晶体外,手中圣莲残片突然剧烈震颤,金红光芒顺着她的指尖窜入眉心——那些在记忆囚笼中未能看清的画面,此刻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入脑海。
“呃啊——”她捂着头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衣襟。林风挥剑斩断袭来的气脉丝线,回身时惊见苏瑶瞳孔中闪过不属于她的金色纹路,那纹路与楚墨此刻周身流转的气脉符号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她口中正溢出古老的音节,既非中原方言,也非灵渊邪祟的嘶吼。
“苏瑶!”林风伸手想扶,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屏障表面浮现出半透明的虚影: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女子正站在祭坛前,手中捧着的圣莲与苏瑶的残片完美契合。虚影转身的瞬间,林风如遭雷击——那张脸,竟与苏瑶有七分相似。
晶体顶端,楚墨刚稳定住暴走的气脉,便察觉到苏瑶身上的异常。“是上古意识!”他声音发颤,操控着金银气脉丝线形成护罩,“她接触过圣莲残片太久,又在记忆囚笼中沾染了上古气息,现在气脉共鸣触发了同化!”
苏瑶的意识此刻正经历着撕裂般的痛苦。她看见自己站在崩塌的神殿里,怀中抱着濒死的少年——那少年胸口的玉佩,分明是林风家传信物的雏形。又一瞬,画面切换到冰封的海底,她亲手将圣莲刺入邪祟心脏,黑色血液溅在脸上,带来灼烧般的剧痛。
“我是苏瑶...还是...”她喃喃自语,双手不受控制地结出祭坛手印。现实中,她周身的地面开始裂开,无数道金色纹路如藤蔓般蔓延,将灵渊入口与气脉节点连为一体。李明突然指着远处的天空:“快看!那些云在变成文字!”
云层中浮现的,正是苏瑶口中的古老音节。楚墨辨认出其中几个符号,脸色骤变:“她在重写灵渊法则!如果同化完成,现代意识会被彻底吞噬!”他试图用气脉丝线切断苏瑶与上古虚影的联系,却发现那些丝线一靠近,就会化作金色光点。
就在这时,苏瑶突然睁开眼,眼中金色纹路褪去些许清明。“林风...”她艰难地伸出手,指尖凝结出一滴金色血液,“毁掉...残片...”话音未落,上古虚影突然变得凝实,一掌拍在苏瑶心口。她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化作漫天血蝶,每只蝴蝶翅膀上都印着记忆碎片。
林风接住坠落的苏瑶,发现她体温正在骤降。圣莲残片此刻已嵌入她的眉心,金红光芒与黑色雾气在她体内疯狂角力。他想起苏瑶曾说过,她的族人世代守护着一块残缺的圣莲图谱,原来从踏入灵渊的第一天起,这场同化就已埋下伏笔。
“以我精血为誓,唤汝本我归来!”林风咬破舌尖,将血珠弹在圣莲残片上。奇迹般地,残片的光芒黯淡了几分。苏瑶的意识在混沌中抓住一丝清明,她看见上古女子在祭坛前流泪,原来那场封印并非自愿,而是为了守护挚爱之人留下的气脉火种。
“我既是她,也不是她。”苏瑶突然睁开眼,瞳孔中金色与黑色完美交融。她抬手间,漫天血蝶化作金红相间的光雨,既净化了灵渊表层的邪祟,又未伤及气脉根基。楚墨震惊地发现,那些光雨落地之处,新生的灵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当最后一缕上古虚影消散,苏瑶瘫倒在林风怀中。她眉心的圣莲残片已融入皮肤,化作一朵含苞待放的印记。“我记起来了...”她虚弱地笑,“圣莲不是封印邪祟的武器,是用来...孕育新的平衡。”
远处,气脉图谱的光芒愈发璀璨,而人脉暗网的密探正躲在晶簇后,将这一幕记入密信。他们不知道的是,苏瑶在记忆融合的瞬间,已通过气脉丝线,将暗网的全部据点坐标,悄无声息地传给了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