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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脉钟共鸣引发的灵气潮汐渐渐平息,灵渊表层重新笼罩在银白色的微光中。林风等人却不敢有丝毫懈怠,苏瑶发现的楚墨被困线索,如巨石般压在众人心头。就在他们准备深入探寻时,李明手中的灵力罗盘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指针疯狂旋转后,猛地指向灵渊底部。
“地脉的流向……不对劲!”李明脸色煞白,罗盘表面的刻度竟开始融化,“原本该往东南汇聚的地脉灵流,现在全朝着西北方倒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强行抽取!”
林风皱眉抽出斩渊剑,剑身却罕见地泛起黑雾——这是遇到极度阴邪之物的征兆。他正要开口,脚下的岩壁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无数蛛网般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苏瑶猛地拽住他后退,一道水桶粗的黑色暗流破土而出,在空中凝成巨蟒形状,张开的血盆大口里,竟漂浮着几具半腐的修士骸骨。
“是冥煞之气的变异形态!”苏瑶的法器亮起净化光芒,却在触及暗流的瞬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林风挥剑斩向巨蟒,剑气却被暗流吞噬,反而激起更汹涌的黑色浪潮。更糟的是,随着地脉暗流的出现,气脉钟维持的封印开始震颤,远处传来锁链崩断般的闷响。
“这样下去气脉钟撑不住!”林风抹了把嘴角溢出的鲜血,逆转气脉消耗的本源还未恢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他的灵力运转明显迟滞。李明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雷纹刺青:“我用雷纹引动天地劫雷,你们趁机封住暗流源头!”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化作雷光冲天而起,在云层中引动出碗口粗的紫色闪电。
然而,闪电劈中暗流的刹那,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黑色浪潮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将劫雷吸收殆尽,化作一张笼罩整片空间的巨网。苏瑶被余波震飞,撞在岩壁上吐出一口鲜血,恍惚间,她看见暗流深处有一双猩红的眼睛在窥视——那眼神与记忆囚笼中的邪祟如出一辙。
“分头找源头!”林风的声音混着轰鸣声传来。苏瑶强撑着爬起,沿着地脉裂痕追踪,却发现岩壁上不知何时爬满了诡异的藤蔓,每片叶子都呈现出扭曲的人脸轮廓。当她用法器斩断藤蔓时,流出的汁液竟在空中凝成文字:“楚墨……在更深的黑暗里……”
与此同时,林风在灵渊底部发现了惊人的一幕。本该纯净的地脉灵流中,漂浮着数以万计的青铜面具,每张面具上都刻着相同的古老咒文。他刚要触碰,面具突然集体睁开血瞳,地脉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 chanting 声,仿佛有无数人在同时诵经。斩渊剑剧烈震颤,剑身上的符文竟开始剥落。
“这些面具在抽取地脉力量,用来强化暗流!”林风意识到不妙时已经晚了,面具组成的洪流将他卷入地脉深处。在失去意识前,他看见黑暗中有座巨大祭坛,祭坛中央插着的断剑,剑柄上的纹路与楚墨的随身佩剑如出一辙。
另一边,李明的雷纹力量即将耗尽,整个人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立。可暗流却愈发汹涌,开始朝着气脉钟的方向蔓延。千钧一发之际,苏瑶突然想起记忆囚笼中圣莲残片爆发的净化之力。她咬破舌尖,将精血注入残片,金红光芒如利剑般劈开暗流,在黑色浪潮中开辟出一条通路。
“风哥!接着!”苏瑶将圣莲残片掷向林风坠落的方向。光芒所过之处,青铜面具纷纷崩解,地脉暗流发出不甘的嘶吼。当林风接住残片的刹那,地脉深处传来剧烈震动,祭坛轰然倒塌,一股熟悉的气息从废墟中冲天而起——那是楚墨留下的灵力波动。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气脉钟的震颤越来越剧烈,被暂时压制的暗流在深处翻涌,似乎在酝酿着更恐怖的爆发。林风握紧圣莲残片,看着掌心楚墨灵力凝聚成的符文,终于明白:这场地脉异变,不过是揭开了灵渊最深处黑暗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