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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在气脉异变中强行逆转局势后,整个人陷入了深度昏迷。林风等人从他残破的阵法中勉强脱身时,发现灵渊深处的人脉网络出现了异常波动——本该纯净的灵力节点,竟渗出丝丝缕缕的黑雾,如同恶性肿瘤般侵蚀着整个脉络系统。
“根据古籍记载,人脉节点是灵渊的‘意识中枢’。”苏瑶翻动着泛黄的书页,烛火在她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一旦被邪祟彻底占据,整个灵渊的防御机制都会调转矛头。”李明攥紧手中的罗盘,上面原本代表人脉的红线,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灰黑色。
林风摩挲着斩渊剑的剑柄,剑身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他猛地抬头:“有人在窥探我们的行动。”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洞顶疾射而下,却在触及众人的刹那化作一缕黑烟消散。“是人脉节点的守卫者,它们已经彻底被污染了。”楚墨不知何时醒来,苍白的脸上挂着血丝,“要阻止异变,必须有人潜入人脉节点的意识世界,找到污染源。”
“我去。”林风与苏瑶同时开口。楚墨摇头轻笑,指尖凝出一道符文:“意识世界的法则与现实不同,需要用特殊的‘灵纹伪装’才能骗过守卫者。”他将符文印在林风眉心,“但风险极大,一旦被识破,连神魂都会被吞噬。”
当林风的意识沉入人脉节点的瞬间,四周的景象骤然扭曲。他置身于一座由透明水晶构筑的迷宫中,每一块水晶都映出不同的记忆片段——有远古修士并肩作战的热血,也有黑袍人暗中施法的狞笑。空气中漂浮着无数光点,每当光点靠近,便会化作人形守卫,用空洞的声音质问:“你是谁?”
林风强压下紧张,运转楚墨传授的秘术。他的身形开始模糊,最终幻化成一个黑袍人的模样。“奉命巡查节点安全。”他压低声音,刻意模仿邪祟特有的沙哑腔调。守卫的眼睛闪过猩红光芒,却在扫过他身上的“灵纹伪装”后,缓缓退开。
然而,越往深处走,黑雾越浓。林风的灵纹伪装开始出现裂痕,额头渗出冷汗。在转过一道弯时,他突然僵住——前方的水晶中,竟封印着苏瑶的身影!她双眼紧闭,周身缠绕着锁链,嘴角挂着血迹。“这是......幻象?”林风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他清醒过来:在意识世界,任何情绪波动都可能暴露身份。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笑声响起:“居然能骗过守卫,人类,你比想象中聪明。”一个浑身缠绕黑雾的身影缓缓浮现,它的面孔不断变化,时而变成林风的模样,时而化作楚墨的脸,“可惜,人脉节点的核心,可不是你能触碰的。”
林风的灵纹伪装彻底崩解,斩渊剑的虚影在他掌心若隐若现。“我来,就是为了摧毁你。”他大喝一声,挥剑斩向黑影。然而剑锋穿过黑影的瞬间,整个空间开始崩塌。水晶墙壁纷纷碎裂,无数记忆碎片如利刃般飞射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林风突然想起楚墨的叮嘱:“人脉节点的本质,是记忆与意志的集合体。”他猛地收剑,将灵力注入周围的碎片:“我是来修复你的!”随着他的呼喊,部分碎片开始发出温暖的光芒。黑影似乎被这举动震慑,攻击的动作顿了顿。
“看看这些记忆,”林风指向一块映着远古修士并肩作战的碎片,“灵渊不该是邪祟的温床。”他的灵力在碎片间游走,所过之处,黑雾开始消退。黑影发出不甘的怒吼,却在更多记忆光芒的冲击下,渐渐消散。
当林风的意识回到现实,苏瑶和李明立刻围上来。他的嘴角挂着血迹,但眼神明亮:“污染源被暂时压制了。”楚墨虚弱地笑了笑:“看来,意识世界里,信念比武器更有效。”然而,众人没注意到的是,在灵渊更深处,一双猩红的眼睛正透过黑雾,冷冷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