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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读博？”颜寕显得有些惊讶。
“嗯，趁着年轻，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张东说道。
颜寕沉默不语，目光专注地望向前方。
主席台上已就座着杨震宁、钱学森等多位科学巨擘。
张东听台上讲话时，思绪却飘远。
颜寕见他眉头紧锁，便未打扰。
许久，张东忽然转向颜寕，问：“我记得你专攻生物医学，对吧？”
“没错！”颜寕答，“我的研究方向是与疾病相关的膜转运蛋白基因。"
“要是你有空，去粤省转转，抓几只菊头蝠研究它们的基因构成，对了，还有果子狸。"张东笑着提议。
颜寕惊讶地看着张东：“为什么要我去研究菊头蝠和果子狸？”
“粤省那边的人爱吃野味，其中就有果子狸。
我觉得这种习惯不太好，我们应该对自然保持敬畏，别随意食用野生动物，否则可能会感染未知病毒，后果不堪设想，你觉得呢？”张东笑着说。
颜寕觉得张东话中有深意。
“你是怀疑菊头蝠或果子狸携带未知病毒？”颜寕追问。
“谁知道呢，所以我才建议你研究一下。
你本就从事这行，而且粤省确实有人爱吃野味，提前预防总归是好事。"张东解释。
颜寕陷入沉思。
张东瞥了她一眼，继续说：“若你真发现了病毒，就能研发相应药物，若需要资金支持，我可以帮忙。"
颜寕挑挑眉，似笑非笑：“你会资助我的研究？你有钱吗？”
“当然，你需要多少我都给！”张东摊手。
“一百万够不够？”颜寕大胆开价。
“没问题，完全可以。"张东点头。
“你当真？”颜寕皱眉，觉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当然认真，我是港岛人，曾亲眼见过粤省有人捕杀果子狸食用，我认为这很危险。"
“法律并未禁止捕杀果子狸食用，所以我无法阻止此事，而且目前也未见明显问题，所以没有理由干涉。"张东说到这里，转向颜寉，郑重说道：“若有兴趣，我可以资助你，并在粤省为你准备一间实验室，让你在当地研究菊头蝠与果子狸之间的关联。"
“研究果子狸我尚能理解，为何还要研究菊头蝠？难道有人真的会吃蝙蝠？”颜寉依旧疑惑。
“自然界的传播途径无处不在，果子狸或许安全，但菊头蝠可能存在隐患，一旦将病毒传递给果子狸，人类若食用便会有风险。"张东笑着解释。
颜寉凝视着他，忽然笑了起来，“看来你对此颇有研究。"
“中学时学过的知识罢了。"张东坦然回应。
“我会考虑的。"颜寉点头应允。
“确定后告诉我，若你能证明菊头蝠携带对人类极具威胁的病毒，并通过实验再现病毒从菊头蝠传播至其他动物如果子狸的过程，资金方面不必担心。"张东豪爽地说。
“你很有钱吗？”颜寉瞥了他一眼。
“还算充裕。"张东点头。
“好，我对你的提议很感兴趣。
先汇一百万过来，寒假我就前往粤省。"颜寉饶有兴致地看着张东。
“你是新生，有能力进行这种研究吗？”张东惊诧地问。
“虽是大一，但我已修完所有本科课程，现在正寻求实践经验。"颜寉平静地说，语调中透着几分自负。
若是旁人听见，或许会心生敬仰。
但张东不会如此。
“可以。"张东点头说道，“今晚我会将支票寄出。"
颜寉忍住笑意，这小子装腔作势的模样真有趣，居然提支票……
没钱就别硬撑了，也罢，看他相貌英俊又才华横溢，就原谅他这点小缺点吧，毕竟世上无完人。
张东不知颜寉心中所想，只是目视前方。
张东让颜宁去研究，其实更希望能研发出特效药。
至于禁止人们食用野味，就别费劲了。
这种禁令根本无法彻底执行，即使立了法，也总有人敢于冒险尝试，只为追求刺激和满足。
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
但张东必须先弄清病毒的基因结构，这样一旦有人感染，也不会完全束手无策。
有了特效药，至少可以避免大规模传播。
人类往往只有经历过灾难，才会真正吸取教训。
张东能做的极限，就是掌握特效药的研发权。
这样既能控制病毒，减少死亡和恐慌，也能警示世人食用野生动物的危害，让他们记住教训。
仪式持续了约一个小时，期间学生们多次鼓掌，也有不少学生积极发言，与科学界的前辈们互动交流，现场学术氛围热烈。
仪式结束后，张东打算回公司处理事务。
他嘱咐冯言带支票到办公室。"对了，你住在哪栋楼？我让人把支票送到你宿舍。"离开前，他忽然问颜宁。
颜宁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张东：“你真要给我支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