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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意识即将沉沦的瞬间,言若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江哲羽近在咫尺的俊颜,他正低头轻吻着她的唇瓣。
“你。。。你这个魔鬼!”她慌乱地推开他,胸口剧烈起伏,脸颊烧得发烫,“为什么总是要这样。。。这样引诱我。。。”
江哲羽稳稳接住她推拒的双手,目光灼灼:“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为什么要抗拒?”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该学着接纳真实的自己。”
她抬起泪光潋滟的眼眸,眼底交织着惊惶与迷茫,“你只是亲了我。。。为什么我会这样?我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真是越来越恶心了。”
“你别。。。”江哲羽轻声安抚着她。
言若突然像抓到救命稻草般,颤抖着卷起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臂。手臂上的那些伤痕,结痂已经掉落,变成了褐色的暗痕:“来吧!”
江哲羽瞳孔骤缩,眼底翻涌起危险的暗流:“你。。。真的。。。”
她仰起脸,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希冀,嘴角甚至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你答应过。。。会帮我的。。。”
在他慑人的目光下,她更用力地点头,江哲羽突然暴起,一把攥住她的衣领将她扯到眼前,声音冷得骇人:“好!记住,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未落,他就把瘦削的身体扛在肩上,走进了卧室。。。
在浓稠如墨的黑暗中,言若凌乱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她刚刚从濒死的窒息中挣脱,此刻正像搁浅的鱼一般贪婪地攫取着空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的呜咽。密密麻麻的疼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尖叫,仿佛稍一动弹这副躯壳就会分崩离析。那些盘踞在心底那不可言说的羞耻感,此刻竟被这具身体的剧痛奇异地消解,化作一团在胸腔里燃烧的怒火,烧得她眼眶发烫。
她紧紧盯着靠在床头休息的江哲羽,眼眶泛红,声音嘶哑:“江哲羽,你这个骗子!”
江哲羽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珠,顺着轮廓分明的下颌滑落。他胸口微微起伏,迅速平复了紊乱的呼吸,随后轻轻呼了一口气:“满意么?要不要再来一次?”
“走开!”言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江哲羽突然攥住言若的脚踝,猛地将她拖向自己。言若像受惊的野猫般剧烈挣扎,一脚踹在他手上,指甲在他手背划出几道红痕。
“嘶——”江哲羽倒吸一口冷气,却突然低笑出声,喉结滚动间溢出沙哑的笑声。
“你有病吗?有什么好笑的?!”言若蜷缩着抱紧双膝,戒备地往后缩了缩。
“笑你总算活过来了!”江哲羽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直视自己阴鸷的眼神,“记住,要是再敢像今天这样半死不活的。。。"他拇指重重碾过她颈动脉,"我就会跟刚刚那样狠狠的‘揍’你,听懂了吗?"
言若在他掌下微微战栗,却倔强地瞪了回去。
“叮——”
电梯抵达的提示音清脆响起,言若默默跟在江哲羽身后,走进了他位于市中心的家。一路上,他始终冷着脸,步伐又快又急,言若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手里笨重的行李箱在地砖上拖出沉闷的声响。
刚走到门口,大门便“咔哒”一声打开了。
“小羽,你怎么回事?”池兰嗔怪地瞪了儿子一眼,“哪有让女孩子自己拎箱子的道理?”随即转向言若,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快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阿姨好,我叫言若。”她局促地点头问好,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池兰身上。她低挽的发髻,莹润的珍珠耳环,还有那温柔似水的笑容。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记忆里的母亲,她的笑容早已模糊,以后也不会再有了。胸口蓦地一酸,她慌忙低头,假装整理行李掩饰情绪。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轻松拎走了她的行李箱。言若一怔,抬头正对上江哲羽冷峻的侧脸。他依旧面无表情,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只是把箱子往玄关一撂,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跟我妈去你房间。”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这孩子!”池兰无奈地摇摇头,显然早已习惯儿子的阴晴不定。她轻轻拉过言若的手,温声道:“小若,来,阿姨带你去看看房间。”
行李箱的滚轮在地板上咕噜噜转动,言若跟着池兰走向走廊另一端,身后传来江哲羽房门关上的声响——“砰!”
推开房门,一束晨光正透过蕾丝窗帘的镂空花纹,在被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蓬松的蚕丝被像一朵云般铺展,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左手边的步入式衣帽间里,三两条真丝睡裙在晨光中泛着柔润的光,裙摆处精致的刺绣若隐若现。卫生间的大理石台面上,蜜桃味的沐浴套装散发着清甜的芬芳,玻璃瓶身上的水珠折射出彩虹般的微光。
床头那只手工编织的泰迪熊玩偶歪着脑袋,琥珀色的玻璃眼珠里盛满笑意,绒毛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金色。整个房间氤氲着刚出炉的牛奶饼干香气,甜而不腻。
“小羽的爸爸最近出差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池兰温柔的看着言若,“你有什么需要就马上跟我说。”
言若轻轻的点头,一股暖意在胸口蔓延。
暑假的尾声悄然临近,言若趁着这几日整理自己带来的行李,顺便让心情沉淀下来。
自从回到江家,江哲羽就像一阵捉摸不定的风,时常不见踪影。即便偶尔回家,也是径直回房,房门一关,仿佛与外界隔绝。两人偶尔在客厅或厨房擦肩而过,他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视她如空气。
言若心里闷闷的——明明该生气的是她才对,他倒先摆出一副冷脸,真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可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寄人篱下,总不能跟他较真,只得压下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自己的生活。
好在池兰对她极为温柔,让这段寄居的日子渐渐有了温度。这位优雅的母亲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门,带着言若领略那些她从未触及的雅致生活。插花时如何取舍花枝的疏密,品茶时该怎样感受水温与时间的微妙平衡,就连最简单的曲奇烘焙,面粉与黄油的比例都藏着令人惊喜的玄机。
虽然只是浅尝辄止地学习,但每次指尖触到带着露水的花茎,或是嗅到茶汤初沸时升腾的清香,言若都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这些细腻的仪式感像一串散落的珍珠,把她原本单调的日子串成了闪着柔光的项链。
午后的阳光漫进厨房时,言若望着料理台上那团黄油,刚从冰箱取出来,正泛着固执的硬朗。
“要用手温唤醒它。”池兰的手背轻轻贴了贴她的腕间,体温透过薄薄的皮肤传来。电动打蛋器嗡嗡响起时,池兰忽然关掉了开关,“你看,糖霜要像这样。。。”她抓起言若的手指蘸了点混合物,舌尖尝到未成形的甜,带着细微的颗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