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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杨军以下,设置二名同知,张全任同知,负责整个鹰杨军政务。
邵经任右同知,同时率二万军队驻防归宁城。
并重建归宁卫,以安靖卫原左佥事鲁南敬为卫指挥使,招募新兵七千人。
升原郡城卫的左佥事陈权为郡城卫指挥使。
而今日最让他情绪波动的见到李章。
洛山营城头,严星楚看着轮椅上的李章,忽然一拳砸在城墙垛口。
“大人,薛将军和李骁若见着今日……”李章颤抖着抚摸轮椅扶手,断腿处的旧伤突然剧痛,疼得他脸色煞白。
“王八蛋!”严星楚突然暴喝,吓得身后侍从哆嗦一片。
他转身望着恰克汗庭方向,眼中血红,仿佛看见当年洛山营破城时漫天的火光:“他们若活着,怎会让恰克人踏破洛山营!”
他忽然解下披风扔给李章:“从今日起,你便是洛山营城守备将军。本帅给你一万精兵,可守得住这道门户?”
李章抱紧还带着体温的披风,忽然放声大笑:“大人等着看,属下便是爬,也要爬着守住洛山营!”
他忽然把披风甩在肩上:“我这条命,早该随着洛山营的将士们埋进黄土,如今能再为大人守城,痛快!痛快!”
几人接过印信时,严星楚特意和洛青依设家宴接风。
酒过三巡,被严星楚拉着,坐在他旁边的鲁南敬突然抓住他手腕:“大人,想不到我到了这把年龄,还能带兵……”
严星楚抽回手,握着他的手,笑道:“鲁大人,你老当益壮,当日在镇抚司牢房外,我和陶玖可是亲眼看见你,那几拳下去,差点把人……。”
鲁南敬哈哈大笑:“那日让大人见笑了。”
陶玖这时也端着酒走了过来:“鲁大人,当日一别,这杯谢恩酒我以为这辈子也没有机会了,想不到今日还会和你同场痛饮,我敬您。”
严星楚突然起身,搭着他的手腕:“我虽然和鲁大人后面见了几次,但这杯酒可一直没有机会敬他,我们俩一起!”
鲁南敬也站了起来,三人碰了杯,一饮而尽。
鲁南敬放下酒杯,向严星楚抱拳道:“大帅,归宁卫虽然是新建,但是三月之内必会让天下人看看,我归宁卫不是孬种!”
秦绩溪兄妹到访那日,严星楚正在田进、陶玖等人商议再次出兵东牟的事。
东牟最近也有东北方向蠢蠢欲动,想通过上次田进攻击罗世城的线路向洛东头发起进攻。
但几次试探,都被鹰扬军新设置在黑云峡上的黑云关守军打退。
因此来而不往非礼也,准备再出兵把东牟打痛一次。
商量完军务,严星楚走进偏厅,正听见洛青依轻笑:“明主事不想对药草也如此了解。”
“夫人过誉了,也是明家有几处药铺在我这边,因此有些了解。”秦佩兰说完,抬眼时正撞见严星楚进门,忙起身行礼。
严星楚虚扶一把,见她对上次见面时清减许多。
秦绩溪正捧着茶杯出神,听见动静才慌忙起身:“严帅。”
“坐,都坐。”
炭盆烧得正旺,屋内有些闷得慌。
严星楚解下披风递给侍从,在洛青依身旁落座。
秦绩溪拿出一个锦盒,先对严星楚获封伯爵恭贺才坐下。
严星楚接过,没有打开,然后交给了洛青依。
有些礼物,不收显得见外,最近他也习惯了。
“两位老板,今日到此?”
秦绩溪放下茶杯,正色道:“今日登门,确有桩正事要请教严帅。”
“秦老板但说无妨。”
“您也知道,秦家在西北有两口盐池。”秦绩溪从袖中掏出张契纸,“以前挂的是夏家朝廷的盐引,如今东夏朝廷自顾不暇,这盐税……”
严星楚突然笑了:“秦老板这是问错人了。盐池所在可是梁军帅的狮威军防区?”
见秦绩溪一脸失望,他接着道:“我即刻修书一封,你拿着去寻梁议朝。他若敢多收你半文税,我砸了他的帅案。”
严星楚和梁议朝自从当日收复武朔城后,虽然中间夹着吴砚卿,但两人之间常互通书信,现在关系比以前更近。
秦绩溪长舒口气,起身深深一揖。
严星楚虚扶一把,却见这位老江湖欲言又止,鬓角竟沁出细汗。
“大哥!”秦佩兰突然开口,“严帅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转向严星楚,“西北十二口盐池,现在五家分治。西北十二盐池,如今五家分。我秦家若有幸多得两口,可否请严帅做个见证?”
严星楚一怔。
看着秦佩兰,这女子比她哥哥有胆色,竟敢让本军帅出面给秦绩讨要盐池。
“明主事说笑了。”严星楚放下茶盏,声音有些重,“盐池归属是各军防区划分,严某插不得手。”
秦佩兰垂下眼帘:“是佩兰僭越了。”
她突然坐直身子,“严帅可知洛北口?”
“明主事可是说那个三不管的边镇?”
“正是。”秦佩兰点头道。
严星楚忽然起身。
洛北口,这个他前不久接回杨玉琼时才经过,以往他从未入眼的地方,此刻突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它卡在恰克、东牟与大夏的三角交界,北境的商队超过半数从这里往来。
“来人!”他扬声喝道,“取舆图来!”
亲卫捧来羊皮卷时,严星楚已站到厅中。
他展开舆图,指尖重重戳在洛北口位置,严突然笑出声。
严星楚啊严星楚,你这是守着金山要饭。
他转身对亲卫道:“速去请陶玖。”
陶玖来得比想象中快。
他拄着拐杖进门正要开口。
“先看这个。”严星楚已将他拽到舆图前,“洛北口若建成商贸关口,你觉得如何?”
陶玖眼中一亮。
他手指无意识敲着舆图边缘,木拐杖在青砖地上拖出细长影子:“大人想互市?”
“不止互市。”严星楚抓起案上墨笔,在洛北口周围画了个圈,“我要这里成为北境的商贸咽喉。恰克的皮毛、东牟的珍珠、大夏的丝绸,都得从这过。”
秦绩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秦佩兰忙给他顺气,他却死死盯着舆图上那个墨圈,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在飞。
“老陶。\"严星楚看着陶玖,“有没有信心?”
陶玖指着洛北口:“此处可建税关,按货物价值抽一成商税。东牟来的海货要过黑云峡,恰克的马队得走白沙堆,两处都可设卡。”
秦佩兰突然轻笑出声,惊得秦绩溪猛地转头。
她却像是浑然不觉,只盯着严星楚的背影道:“严帅可知,您这番作为,会断了多少人的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