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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知刚刚出城,紧接着又是左右指挥佥事大人出城。
朱威一直在猜测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没有想到除了阵仗这么大,除了不在郡城的指挥使大人,这属这三位现在权利最大,现在前后脚赶到仓司,这是出大大事了!
“看来又到多事之秋了。”
朱威听他爹无端地感叹了一声。
离城门打开,还有一个时辰,除了一些好奇心特别重的人,人群也陆陆续续散了。
父子俩也没有久等,也回家了。
回家后,孩子还在哭,朱威从他娘子说里把孩子接了过来,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肉多,孩子感觉舒服,很快就睡了过去。
哄完孩子,朱威也睡不着了,想起自己的模样,就拿出剪子剃刀修了面,然后出门就去了衙门上衙。
他刚到主薄房,张全也来了。
朱威立即打听城外的情况,张全也是不知。
两人无话,就把前几日积下的事拿出来处理。
“张大人来了啊,经历大人通知已经到了的,立即到经历大公房里上衙会。”半个时辰后,有人来通知。
“好,我马上去。”张全起身,随着通知小兵一起走了。
一炷香后,朱威看着张全回来了,愁眉苦脸,沮丧,双手还在微微发颤。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朱威忍不住。
张全眉头深锁看着他,沉声道:“仓司今日凌晨被不明敌军袭击,粮草仓、火炮仓受到重创,损失怠尽,离火炮库最近的攻城库坍塌,损失不明。”
公房里顿时一静,张全骇然,双手也忍不住微微发起了颤。
他是主薄房的书佐,最近张全因为严星楚的事偶尔不在,因此许多事他都有经手,对于仓司情况也有了解。
不说其它,仅只粮食一项,就是五千担,整个郡城卫士兵一季用量。
最麻烦的是马上十月,本应在这几日要下发冬季军粮,现在没有粮食了,这是马上又要出大事节奏!
“大人,衙会上我们有什么命令?”既然发生了如此大事,主薄房不会没事做。
“核实清点现在仓司的军需情况。”张全愁闷道,“端和和星楚都不在,只有你去了。”
要是平日,朱威高低得说几句,但是现在这情况,他也没有心情,当即听令而去。
朱威到了仓司,本要找现在仓唯一还在仓吏陈雷时,却发现仓司公房外,已经被士兵封了,上前打听听说今天陈雷还没有来。
他没有时间去等,立即找了一个认识的仓管,让他带着去先看看各仓的情况。
先看粮草仓,满目疮痍的,还有粮食的焦香味;然后又去了火炮仓,目瞪口呆,已经没有半点仓的影子,除了一个大坑外,就是一股硝烟味。
旁边攻城器仓,也是残垣断壁,这怎么清点。见旁边有士兵正在清理,就先让他们清理再来吧。
其它各仓到还好,至少仓未倒,除了散乱一地,需要进行整理,但东西都还在。
清点忙到了次日的子时才完成。
朱威一边走着一边轻轻捶着自己的腰背,走出仓司时,忍不住看了一眼被围着的公房。
今天在仓司除了清点军需外,最大的收获,就是无意间听人说仓司公房下发现了一条地道,还说这次袭击仓司的不明敌人就是从公房里的地道进来的。
此时的指挥衙门同知公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皇甫密锐利的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从站着却低着头的胡元、周兴礼身上不断地扫过。
“最近两位都很少来向本官汇报差事,是本官让两位觉得不能沟通吗?”皇甫密冷若冰霜,缓缓说道。
胡元和周兴礼立即摇摇头。
“既然能沟通,为什么发现问题而不禀报?”
胡元和周兴礼头更低了些。
“抬头!说话!”皇甫密“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两人一哆嗦。
“大人,是我们失策,请大人惩处。”周兴礼说。
“大人,是我们失策,请大人惩处。”胡元接道。
皇甫密看着两人,真想一脚一个,全踢出门外。
“你们一个征召出身,一个科举进士出身,从四品官员却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是一个二十几的年轻人,你们这几十年是白活了!”良久后皇甫密坐了下来,神色从愤怒变成了淡漠,“你们到底是笨,还是傻?”
“大人,属下是又笨又傻。”胡元这次先开口,战战兢兢,“没有想到此人隐藏如此之深。”
“大人骂得对,我这几十年也白活了。”周兴礼紧接着,一脸懊悔。
皇甫密看他要开口,冷声一声:“本官来帮你们理一下。”
“首先是娄至三死的早上,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洛山营李章、李骁两人因火炮争执的事,他们找到娄至三想要疏通,但娄至三没有同意,他们于是杀害娄至三了。”
“但很快查清,李章和李骁当天晚上并没有出现在仓司,他的人也一直在客栈,所以你们把人放了,同时告诉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希望他们不要暴露身份,低调返回洛山营。”
“到此时,案子已经没有线索,有人开始重点引导你们,你们也‘聪明’地咬向别人给你们准备的鱼钩。”
“娄至三因为升迁的事,提着礼物去见吴炳,吴炳当时就拒绝了他,所以两人起了争执,且争执中提到了吴炳十多年前曾经贪污一百两的事,因此吴炳有了杀他的动机,你们把吴炳抓了。”
“本来案子可以结束了,但吴炳只承认十多年前的贪污,打死不承认谋害娄至三。”
“你们继续查,查到了徐端和,他曾经暗示过娄至三去走关系以便升迁,当然这点证据不够抓捕徐端和,因此你们接着查到了徐端和出身徐氏家族旁支,而徐氏家族与周边各国有生意往来,徐端和推娄至三上台如果成功,以后有机会就可以联手倒卖军需,这个理由够了,然后徐端和被你们抓了。”
“你们就在别人的真真假假的引导中,越走越远,最后在你们苦于没有证据定罪徐端和而焦头烂额时,有心人给了你们情报,徐端和在仓司已经打通的人脉有动静了,要在昨晚做一票,这个时候这些倒卖军需的贩子敢动手的原因你们也查到了,因为最紧风口紧,灯下黑更容易,要让所有人都想不到。”
“当然你们拿到消息,也没有蛮干,还对所谓的徐端和人脉进行了调查,其中确实有一些人做过倒卖军需的事,因此无比坚信,一网打尽的时候到了!”
“是这样吗!”皇甫密一口气说完,盯着两人。
“大人所言确实,属下受人误导,才致仓司被袭,酿成大祸!”周兴礼缓缓跪了下来,眼神黯淡,“属下自知罪孽深重,甘受军法从事。”
胡元也当即跪了下来,面色惨白:“属下一样,甘受军法从事。”
皇甫密看着两人,脸色沉重,眉头紧蹙道:“起来!此事虽是你两人被人误导所致,但责任岂只你两人可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