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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灵放松的嘴角瞬间僵住，脸色“唰”地变得惨白。方才还笑意盈盈的面庞，此刻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恐。
冥夜圣女不知何时已贴至她耳畔，冰凉的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幽紫竖瞳里翻涌着令人心悸的欲望：“和我双修，或者死？”
“你！”雪灵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本能地暴退数步，却撞进一团腐臭的黑雾。
凝霜冰刃出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却被冥夜圣女抬手挥出的一道暗紫色屏障震得倒飞出去。
“灵姐！”凝霜的惊呼被屏障隔绝，她疯狂攻击着屏障，冰晶却在触碰到暗紫色光芒的瞬间崩解。
“别白费力气了。”冥夜圣女修长的指甲挑起雪灵的下巴，黑雾顺着她的指尖钻入雪灵经脉，“你体内的邪力与我同源，是最完美的炉鼎。与其挣扎，不如乖乖臣服……”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黑袍下伸出的藤蔓缠住雪灵的手腕，腐臭的黏液顺着皮肤渗入。
雪灵额间的黑色纹路剧烈跳动，体内两股力量疯狂冲撞。
她猛地咬向冥夜圣女的手腕，却发现对方皮肤坚硬如铁，反而震得自己满嘴是血。
“放开我！”
她怒吼着催动因果之力，长枪横扫而出，却被黑雾凝成的巨手死死攥住。
冥夜圣女发出愉悦的轻笑，藤蔓突然收紧，勒得雪灵骨骼发出脆响：“真是倔强的小猫咪……”她的黑袍无风自动，露出锁骨处暗紫色的诡异纹路，“等我将你彻底吞噬，你便会明白，成为我一部分的‘快乐’……”
雪灵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内心的恐惧，猛地大喝一声：“等等，我还没选呢！”她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强硬些。
冥夜圣女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却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缠绕在雪灵身上的藤蔓也不再收紧。“哼，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她的声音冰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两条路，选一条，别浪费我的时间。”
雪灵大口喘着粗气，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脱身之计。
“圣女姐姐，”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还带上了几分讨好，“双修之事对我来说太过突然，我……我一时难以抉择。您如此强大，何不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
冥夜圣女幽紫的竖瞳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在判断雪灵这番话的真假。“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逃跑？”她冷哼一声，周身的黑雾翻涌起来，“别耍什么花招，你逃不掉的。”
“我不敢，我真的不敢！”雪灵急忙说道，眼神中满是诚恳，“我只是觉得，若要与您双修，我也得做好准备，才能更好地配合您，让您获得最大的益处呀。”
她偷偷瞥了一眼一旁正焦急地试图冲破屏障的凝霜，接着道，“而且，您看我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灵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对双修也不利不是？”
冥夜圣女微微颔首，似乎觉得雪灵的话有几分道理。
“那好，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她抬手一挥，一道暗紫色的火焰凭空出现，悬浮在半空，“香灭之时，若你还未做出选择，便只有死路一条。”
雪灵僵立在原地，表面强装镇定，内心却如翻涌的惊涛骇浪，苦涩与绝望在胸腔中肆意蔓延。
一炷香的时间，在她耳中仿佛是死神倒计时的钟声。她从未想过，刚解决了邪名，又陷入如此绝境，而面前的选择，无论哪一条都像是通往地狱的道路。
她想起过往修炼的艰辛，那些在风雪中咬牙坚持的日夜，那些与凝霜并肩作战的珍贵时刻，难道就要在此终结？
雪灵偷偷望向凝霜，见她还在拼命攻击屏障，眼角不禁泛起酸涩。
她满心愧疚，是自己将凝霜卷入这场危机，如今却连保护她都做不到。
想到“双修”二字，雪灵只觉一阵恶寒从脊梁骨窜上头顶。
她满心抗拒，却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冥夜圣女抗衡。
若选择死亡，不仅自己命丧于此，凝霜也必然难逃厄运；可若选择双修，自己将失去自由与尊严，沦为对方的“炉鼎”。
雪灵闭上双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却无法驱散心中的阴霾。
她在心底无声呐喊，为何命运要如此捉弄自己？明明拼尽全力，却总是陷入更深的困境。
此刻，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后，还能回到宁静的修炼时光 。
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雪灵，与她双修。”
这是九尾天狐的声音。
雪灵疑惑道：“为何？”
九尾像是想了一会，才幽幽道来：“若真与冥夜圣女双修，或许能借着这上古女将的力量，将危机化作踏脚石。而且，我这有一本上古秘典《幽冥契》，可将你俩的力量炼成共生。”
“而且与冥夜圣女双修，你不仅能提高悟性，还有见识，反正好处多多……”
雪灵一听有好处，就直接同意了，有美女睡还有好处，谁不想要？嗯，谁！谁太要，告诉我！我帮你！
很快，功法就传入雪灵脑海中。
“一炷香已过三分之一。”冥夜圣女慵懒的声音裹着腐臭气息拂过耳畔，藤蔓再次收紧半分。
雪灵却突然挺直脊背，眼中跳动着让凝霜都心悸的炽热：“圣女姐姐可愿听我一言？”她刻意放缓呼吸，让声音染上蛊惑的颤音，“您虽强大，可刚苏醒便树敌无数，仙门与各方势力定会群起攻之。”
黑雾骤然翻涌，冥夜圣女的利爪擦着雪灵脖颈划过，却未真正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