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岁月法

第5章 离开良河,深入临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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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绫姨说被冻到了,雪灵的心猛地一揪,眼眶瞬间泛起了红,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跳起来,一把紧紧抱住绫姨。她心急如焚,双手颤抖着伸向绫姨的脸,一心想用自己的手温驱散那可恶的寒气。

可指尖刚触碰到绫姨的脸颊,她就像触电般猛地缩了回来,那触感烫得惊人,好似摸到了烧红的烙铁。

但雪灵顾不上许多,咬咬牙,又把脸贴了上去,急切地问道:“绫姨,还……还冷吗?”

她满心疑惑,绫姨浑身滚烫,怎么会说冷呢?可悲伤与担忧占据了她的思绪,让她来不及细想。

绫姨:“……”

绫姨静静地看着雪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后缓缓反抱住她,扯出一抹勉强的笑:“不冷了,我家灵儿可真暖和,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嘻嘻,那是!”雪灵破涕为笑,带着一丝骄傲,可笑容里仍藏着隐隐的不安。

“好啦,雪灵,可以了,下来吧!”绫姨轻声说道,作势要把雪灵放下来。

“不要嘛,我还想和绫姨多抱一会儿。”雪灵紧紧搂着绫姨,声音里带着哭腔,撒娇中满是依赖与不舍。

“好好好,再多抱一会儿。”绫姨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强忍着什么,轻轻拍着雪灵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雪灵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绫姨微微一怔,看着雪灵:“我家可爱的灵儿是不是饿了呀?肚子都在抗议啦。”

雪灵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嘿嘿,绫姨我想吃红烧鲫鱼,糖醋排骨,还有我最喜欢的土豆粑粑。”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去做,你先出去好好玩会儿哈!”绫姨说着,缓缓将雪灵放了下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那手却有些冰凉。

雪灵坐在板凳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绫姨走向厨房生火、做饭。四周安静得可怕,每一丝声响都像是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她觉得无比无聊,又满心烦闷,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房间。

在一处墙角边,几个孩子正聚在一起玩耍。其中一个孩子不经意间抬头,瞥见雪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恐地尖叫:“是大魔头,大家快跑!”

原来,曾经雪灵和胖子没少欺负村里的孩子,那些恶作剧如今成了孩子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所以雪灵被大家叫做“大魔头”。胖子能和雪灵成为朋友,纯粹是因为他脸皮够厚,被欺负几次后,竟死皮赖脸地拜雪灵为大姐。小东不爱说话,和其他孩子玩不到一块儿,被雪灵拉来做了朋友。小蓝则是因为有次受伤,雪灵照顾了她,这才成了好友。

另外几个孩子听到叫声,吓得浑身一颤,像见了鬼似的,跟着撒腿就跑,慌乱中有人摔倒,也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逃离。

雪灵:“……”

雪灵望着他们逃窜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气愤地嘟囔:“跑什么跑,不就是抢了你们几百颗玻璃珠吗?哼。”可那语气里,更多的是被孤立的落寞与委屈。

雪灵失落地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看到几个小女孩在玩跳格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了上去,声音带着一丝讨好:“我能和你们一起玩儿吗?”

那几个小女孩互相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开口:“对不起,雪灵,我们人满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雪灵“哦”了一声,低着头,默默转身离开,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她又在村子里浑浑噩噩地转了两圈,所到之处,孩子们纷纷躲避,没有一个人愿意陪她玩。最后,她只能满心沮丧地回到家里。看到绫姨已经把饭菜做好,她拖着步子走到饭桌前。

“好香呀,绫姨!”雪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欢快些,试图用美食驱散心中的阴霾。

“哎呀,我家灵儿回来了,快吃吧。”绫姨端着最后一道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那笑容里藏着疲惫与忧虑。

“嗯。”雪灵机械地应了一声,开始吃饭,只是没了往日的狼吞虎咽,每一口都像是在强咽。

“真是个小吃货呀!”绫姨轻声感叹,眼中却满是心疼与无奈。

……

此后的日子,因为没有朋友,雪灵只能整日在家翻看故事书。时光悄然流逝,门外的积雪渐渐融化,树枝上冒出了嫩绿的新芽。春天来了,可雪灵的世界依旧一片灰暗。枝头鸟儿欢快地叽叽喳喳,院子里铺满了青色的草,可这些生机与活力,都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孤寂。

“灵儿要不要去旅行啊?”绫姨看着两个月来天天闷在家里看书的雪灵,心疼不已,提出了这个建议。

“旅行,是什么呀?”雪灵头也不抬,有气无力地问道,手中的书也看不进去。

“就是去外面的世界玩。”绫姨耐心解释,眼神里满是关切。

“想去那就去那吗?”雪灵依旧提不起兴致,随口问道。

“对。”绫姨温柔地笑了笑,试图点燃雪灵的热情。

“危险的地方也可以吗?”雪灵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可以,外面的世界,你想去哪里玩儿,你说去哪儿,我都陪你去。”绫姨伸手摸了摸雪灵的头,目光坚定。

“真的吗?绫姨?”雪灵的眼睛亮了一下,声音里有了些许期待。

“嗯。”绫姨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要玩儿多久啊?绫姨”雪灵追问道。

“想玩多久就玩多久。”绫姨笑着回答,想让雪灵尽情去感受外面的世界。

“那绫姨,我,我们能先去临渊大裂缝看看吗?”雪灵紧张地问道,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她曾两次想去那里,都在半路上被绫姨抓了回来,还挨了打,这反而让她对那里充满了好奇,那未知的恐惧与神秘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她的心。

“临渊大裂缝?”绫姨听到这个地方,脸色微微一变,陷入了沉思。

雪灵眼巴巴地望着绫姨,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好奇与期待,那眼神里的渴望让绫姨无法拒绝。

“唉,行吧?我们就先去那里看看。真拿你没办法。那我先说好哦,那里很危险的。只能远远的看,不能深入,知道吗?”绫姨一脸严肃,神色间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嘻嘻~知道了,绫姨对我最好了。”雪灵开心地跳了起来,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却没注意到绫姨眼中的担忧。

“那你收拾一下,我们就明天出发。”绫姨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

“噢呼!要出去旅行喽。”雪灵欢呼着,开始收拾行李,满心期待着这场未知的冒险,丝毫不知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

……

“走吧!灵儿。”第二天清晨,绫姨神色凝重地说道。

“嗯。”雪灵应道,心中没有太多的不舍,朋友都去修仙了,如今最喜欢的绫姨又和自己一起踏上旅行,她只盼着能快点看到临渊大裂缝。

阳光柔和地洒在刚苏醒的大地上,可这温暖的阳光却无法驱散雪灵心中那莫名的阴霾。行走在茂密的树林中,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花香和温暖的泥土气息,可雪灵却无心欣赏。

“哇,绫姨这里好美啊!”雪灵机械地感叹着,在这看看,那摸摸,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看见蝴蝶就追,看见小鸟也追,试图用这些举动来驱散心中的恐惧。

直到,她看见了小蛇……

“啊!绫姨蛇!”雪灵惊恐地尖叫,脸色煞白,像丢了魂似的,飞一般地扑进绫姨怀里,手指颤抖着指向小蛇,声音里满是恐惧。

绫姨“……”

绫姨轻轻拍着雪灵的背,试图安慰她,可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

太阳逐渐落山,天边被染成了血红色,仿佛是不祥的预兆。终于,在最后一丝夕阳消失时,她们来到了临渊大裂缝。

看着这如巨口般的裂口,其内漆黑无比,深不见底,仿佛连接着无尽的深渊,又像是一只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将人吞噬。雪灵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她下意识地紧紧抱着绫姨,声音带着哭腔:“绫姨,好吓人啊!”

“所以才不让你来这里了呀。你还偷偷跑来看,现在吓到了吧。哈哈”绫姨强笑着,笑声却异常干涩,透着深深的恐惧与无奈。

看着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四周的黑暗像潮水般涌来,绫姨说道:“先露营吧!你别乱跑,我先把帐篷搭上。一会儿做些吃的就休息了,我们明天就去别的地方吧。”绫姨的声音微微发颤,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好好”雪灵忙不迭地点头,被吓得失了魂,哪还敢乱跑,像个受惊的小兽般,紧紧跟在绫姨身边,偶尔帮她拿一些工具,手却抖得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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