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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张哥，你怎么不打手机呀？张哥。”
“肯定不能打手机啊，如果你在忙怎么接电话呀？打你座机能接就接，不能接就说明你在忙呗！”
怪不得人人都说小张是机灵鬼，办公室里的这一套人情世故，察言观色，他是学得很精的。
徐子清是市政府办公厅秘书三处的秘书，打他座机能接，就说明他在办公室呗，打他手机，万一他在领导办公室呢？
“张哥说什么事儿啊？我手里正改着稿子呢。”
“子清，跟你说个事儿，你先不要着急好不好？”
“说吧，什么事儿？我不着急。”
“子清，白凤妈妈生病住院了！”
“又生病了，难道是老毛病又犯了？”
在徐子清的印象中，他记得白凤曾经说过，她为一个思政课老师的孩子补过课，那个思政课老师的先生是全国有名的心肺科专家，她妈妈的病不是治得差不多了吗？怎么又复发了呢？
“怎么会呀，她妈妈的病不是好了吗？”
此话一出，小张显得有些心虚，但他又不得不说。
“子清，还有一件事儿，我觉得不应该瞒着你，我必须得告诉你才行！”
“什么事啊张哥，你和我之间从来说话都是明明白白的，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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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小张一阵沉默。
最后，在徐子清的一再追问下，他还是说了出来。
“白凤的妈妈已经不是咱们局里的清洁工了！”
“为什么？”
电话那头的徐子清觉得不可思议，好好的，为什么就不再是局里的清洁工了呢？
小张没有回答，他正在组织语言呢，他觉得要想一想该怎么说才不至于表达出来这是徐航局长的意思。
见小张没有回答，徐子清有些生气了，“小张你倒说呀，发生了什么事儿？”
“白凤妈妈辞职了。”
“不可能！”
徐子清脱口而出，蹦出这三个字。
因为他了解白凤，也了解白凤的妈妈。
在这一点上，白凤和他妈妈完全相同，那就是吃苦耐劳，不管面对的是什么，她绝对不会主动放弃，更不会叫苦。
“真的！是白凤帮她妈妈签的解聘书。”
“为什么？小张，你得告诉我真相，这是为什么！”
徐子清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这一定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看来爸爸是当真了！”
“子清，你别想的太多，当然，这跟徐航局长是绝对没有关系的，他哪有时间管这些小事儿啊。”
“真的吗？难道这么说来是你的主意？！”
徐子清有些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
“子清你听我说，这也不是我的主意，是白凤妈妈主动辞的职。”
“好，我不跟你说这些，我自己亲自去问一问！”
“啪”的一下挂断电话，徐子清甩门就准备出去，却被张薇给一把拦住。
“子清，这个稿子徐主任下午就要，你现在连基本的框架都没有出来，你出去耽搁，你今天下午能够拿得出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