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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声轻如柳絮、却裹挟着前世万千重量的“阿圭”自沈栖凰唇间逸出时,萧执圭的心尖仿佛被一片淬了火的羽毛精准拂过。
不是轻柔的触碰,而是带着滚烫烙印的重击。
刹那间,无数个被岁月尘封却从未褪色的夜晚呼啸着翻涌上来——
是她伏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气息如兰,带着情事后的慵懒与依恋,一声声低喘的“阿圭”;
是他执起螺黛,为她描摹远山黛时,她望着铜镜中相依的身影,眉眼弯弯,含着蜜糖般甜意的“阿圭”;
更是那弥留之际,冰冷的手被他死死攥在掌心,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如风中残烛般微弱却清晰吐出的“阿圭”……
每一个音节都裹着前世的爱欲、温存与刻骨铭心的诀别,如同熔岩灌入喉间,烫得他五脏六腑都紧缩起来,几乎窒息。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带着近乎贪婪的渴求,锁住了沈栖凰的唇瓣。
烛火温柔地跳跃,为那两片天然的嫣红镀上一层诱人的光泽。
它们微微开启,仿佛还残留着方才呼唤他名字时那细微的震颤和温热的吐息。
前世,他曾无数次吻遍这片柔软,只觉它比江南初融的春雪还要细腻。
此刻,这近在咫尺的嫣红,如同无声的邀请,点燃了他血液深处沉睡的野兽。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冲撞、嘶吼,叫嚣着要俯身攫取那抹温热,要将她纤细的身躯狠狠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去确认——这不是一场易碎的幻梦,她是真实存在的,此刻,完完全全只属于他萧执圭一人!
墨玉般的瞳孔,深邃如古井无波的寒潭,此刻却被投入了一块炽热的巨石。
刹那间,暗潮汹涌,席卷起足以吞噬一切的旋涡。
沈栖凰被他眼中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滚烫而危险的光芒刺得心头发慌,本能地想要后退一步,拉开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然而,腰间那只铁箍般的大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每一寸肌肉都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那股灼热的气息更是扑面而来,几乎要将她融化。
这与片刻前那个因妒火中烧而厉声斥责她的萧执圭判若两人,却同样让她感到一种陌生的、深入骨髓的惶恐。
“执……阿圭?”她试探着又轻唤了一声,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受惊的蝶翼轻轻扑闪。
这声小心翼翼的呼唤,如同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骤然浇在萧执圭几乎焚毁理智的欲火上。
他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映入眼帘的,是她眼中清晰的惊惧——那正是他穷尽前世今生最不愿在她脸上看到的神情!
心口像被利刃狠狠剜过。
太早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对他心怀感激、懵懂未开的少女,尚未对他生出半分情愫。
他怎能用前世那炽烈如火、甚至带着掠夺性的方式去对待她?
那只会吓跑她,将这一世好不容易得来的重逢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必须忍耐。
像最老练的猎人,用耐心编织一张最温柔也最坚韧的网,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沉溺,心甘情愿地走向他预设的宿命。
“……夜深了。”
萧执圭猛地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刺入肺腑,勉强压下翻腾的燥热。
他强迫自己松开钳制在她腰间的手,指尖却在撤离的瞬间,带着无限的贪恋,极其隐秘而缠绵地蹭过她衣料下那温软的肌肤。
仿佛要将那触感烙印在指腹。
他迅速别开脸,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唯恐那深潭再次失控翻涌,
“我送你回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沈栖凰看着他陡然转冷的侧脸轮廓,心中疑窦如藤蔓疯长。
他深夜急召她前来,先是失态地拥抱、质问,又近乎霸道地强迫她改口称呼,此刻却像突然被泼了冷水,说要送她回去?
这一切,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听她唤一声“阿圭”?
或是为了敲打她与萧承锐那微不足道的接触?
可方才他眼中那瞬间喷薄而出的灼热与随之而来的挣扎痛苦,又是什么?
那眼神太过复杂,太过浓烈,绝不该是对一个“义妹”应有的情绪。
她默默跟在萧执圭身后一步之遥,目光落在他挺拔却异常紧绷的背影上。
清冷的月辉将两人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地上,交叠、缠绕,难分彼此,无声诉说着某种宿命般的纠葛。
他忽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向后伸出手,精准地、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牢牢握住了她的手。
沈栖凰的手指在他掌心猛地一颤。
他的手掌宽大,干燥而温热,却握得异常用力,指骨紧紧扣住她的指节,仿佛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又仿佛在恐惧下一瞬她就会化作轻烟消散。
那强势的力道透过肌肤传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占有欲,竟奇异地抚平了她方才的些许慌乱,带来一丝陌生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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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心安底下,却翻滚着更深沉、更茫然的不安——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这深重的执念,究竟从何而来?
宫巷幽深,唯有夜风拂过高高宫墙的低语,以及两人脚步交叠的细微声响。
萧执圭走得很慢,每一步都似在丈量着流逝的时光,每一步都似在延长这短暂的同行。
掌心的力道始终没有松懈半分,反而随着风荷苑的轮廓在夜色中渐渐清晰,那力道越来越重,重到几乎要捏碎她纤细的指骨。
“阿圭,你的手……”沈栖凰忍不住蹙起秀眉,轻声提醒,那力道带来的细微痛楚终于让她无法忽视。
萧执圭脚步微顿,侧过头看她。
清冷的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俊朗轮廓,却照不进他眼底那片深沉的幽潭。
那潭水深处,翻涌着她完全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有浓得化不开的偏执,有深埋的不安,甚至……
还藏着一丝与他身份极不相符的、近乎脆弱的祈求。
“怕我松开?”他低声问,声音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弦音,在寂静的夜里带着奇异的蛊惑。
沈栖凰被他问得心头一窒。
她怔怔地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下意识地摇摇头,随即又迟疑地点点头。
她自己也说不清在怕什么。是怕他这反复无常、令人捉摸不透的态度?
是怕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背后所隐藏的巨大未知?还是……
怕那禁锢般紧握的手一旦松开,心底那点因他而生的、奇异的心安也会随之消散?
萧执圭没有再言语,只是用行动回应了她那模糊的恐惧。
他收拢五指,将她的手更紧、更密实地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仿佛要将她的不安也一并攥住。
直到走到风荷苑那熟悉的月洞门前,他才终于停下脚步,目光沉静地望向苑内沉沉的夜色,手却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送你进去。”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啊?”沈栖凰震惊地抬头,清亮的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
“不必了,阿圭,里面有侍女……”
更深露重,男子深夜踏入女子闺阁,即便是名义上的义兄,也足以引来无数非议,于礼不合。
“无妨。”萧执圭打断她,目光扫过她因惊愕而微微睁大的眼睛,语气却奇异地带上了一丝安抚般的温柔,
“就送你到殿门口。”他不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牵着她微凉的手,径直踏入了风荷苑的领地。
园内,半亩方塘在月色下泛着幽冷的粼粼波光,晚风送来荷香与青草湿润的清气,本该是沁人心脾的宁静。
然而沈栖凰的心却高高悬起,每一步都因他的存在而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