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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栖凰夜语
鎏金熏笼吐尽最后一缕龙涎香,袅袅青烟在烛影里无声消散。
沈栖凰卸下沉重帝冠,乌发如墨色瀑布倾泻而下,素白寝衣薄如蝉翼,勾勒出她略显纤瘦却挺拔的轮廓。
铜镜映出推门而入的身影,是萧执圭。
他仍穿着玄色常服,腰间玉带紧束,风尘仆仆,显然是从处理紧急军务的秘阁匆匆赶来,连更衣都未及。
“栖凰。”他的声音裹挟着夜露的凉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长臂一伸,不容抗拒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笼罩,鼻尖深深埋进她颈侧的发间,贪婪地汲取着那熟悉的、能抚慰他所有焦躁的气息。
“从登基大典到现在,整整三日,”他闷闷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诉,带着一丝委屈,“你都没好好看过我一眼。金銮殿太高,冕旒太重,我看不清你的神情。”
沈栖凰的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搔过,泛起一片柔软涟漪。
她反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身,指尖下意识地抚上他后腰那道微微凸起的旧疤——那是他为救悬崖滚落的她留下的。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微颤,往昔的血色与痛楚仿佛又涌上心头。
“谁说没看?”她仰起脸,清澈的眸子迎上他深邃的目光,那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也清晰地映着她自己小小的倒影。
“我在丹陛之上,透过冕旒垂下的珠帘,偷偷看了你……十七次。”
萧执圭的身体骤然僵硬,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随即双臂猛地收紧,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滚烫的唇急切地落在她光洁的额头、眉心,一路向下,带着灼人的热度。
“想你。”沈栖凰不再矜持,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线条刚毅的下颌。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如同投入干柴的火星,瞬间点燃了萧执圭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带着攻城略地的气势,深吻落下,唇齿交缠间,沈栖凰清晰地尝到他嘴角残留的苦涩——那是昨夜他在秘阁批阅奏章、彻夜未眠的辛劳滋味。
这苦涩却奇异地催化了更深的情潮,让她也沉沦下去,双臂攀上他的脖颈,热烈回应。
这一夜,栖凰宫的罗帐内,她抛却了女帝的威仪与心防,心甘情愿地沉溺在他编织的柔情与温存之中,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无法自拔。
二、晨光朝议
卯时的更鼓沉闷地敲过五响,晨曦微露,透过茜纱窗棂,在织锦地毯上投下斑驳光影。
萧执圭的手臂仍霸道地箍在沈栖凰腰间,掌心灼热,带着薄茧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细腻的肌肤上流连摩挲,眷恋着昨夜的温存余韵。
“阿圭,”沈栖凰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沙哑,指腹却温柔地摩挲着他掌心里那些习武练兵磨砺出的薄茧,“时辰到了,该上朝了。”
她内心挣扎,一面是新帝的职责如山,一面是贪恋身后这令人心安的怀抱与暖意。
“不去……”萧执圭闭着眼,将脸更深地埋进她温软的颈窝,新生的胡茬带着微微的刺痒感,蹭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孩子气地耍赖,声音含混不清,“让丞相那老狐狸代你去听政,横竖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胡闹!”沈栖凰失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坐起身,素白寝衣滑落半边肩头,露出锁骨下方一小片雪白肌肤——那里,曾烙下过萧承锐带着占有欲的印记,如今早已被萧执圭昨夜新覆上的、更为霸道炽热的吻痕所取代。
她望向菱花镜,镜中人眼尾泛着未褪尽的春情红晕,眉梢眼角还残留着昨夜放纵的痕迹。
想起他一遍遍在她耳畔低唤“我的女帝”,那带着极致占有与虔诚的称呼,让她心头一悸,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下光滑的锦被,一丝隐秘的羞赧与满足悄然滋生。
萧执圭也坐起身,从背后将她整个圈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柔软的发顶,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下朝后……陪我去看看母后吧?”
沈栖凰穿衣的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太后……
自萧承锐饮鸩自尽于东宫后,便彻底将自己封闭在坤宁宫深处,称病不出,拒见任何人。
宫人私下里传言,太后每日只是对着萧承锐幼时的画像垂泪,哀毁骨立。
去看太后,无异于去面对一道充满怨恨与伤痛的冰冷心墙。
她垂下眼帘,指尖下意识地抚过腕间那只温润的暖玉镯,镯上精雕的“执”字在晨光熹微中泛着柔和坚定的光晕,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好。”她低声应允,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
三、金銮权谋
太和殿内,蟠龙藻井在初升朝阳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威严庄重。
沈栖凰端坐于九重丹陛之上的龙椅,十二旒白玉珠冕冠垂落的珠串轻轻摇曳,恰到好处地遮挡了她眸中流转的情绪,只留下一个沉静如水的轮廓。
朝议过半,御史大夫王启明手持玉笏出列,声音洪亮,带着道貌岸然的激愤:“陛下!臣冒死进谏!自古阴阳有序,乾坤有定!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女子临朝称制,实乃悖逆天道,动摇国本!长此以往,恐社稷倾危啊!”
此言一出,阶下立时响起一片压抑的议论声,不少守旧臣子纷纷侧目,眼神闪烁。
沈栖凰心中冷笑,面上却无波无澜。
她不疾不徐地翻开御案上风荷司呈上的密报册页。
指尖划过一行行小字,那上面事无巨细地记录着这位以“礼法”自居的王大人如何宠妾灭妻,纵容其宠妾柳氏在府中横行跋扈,甚至克扣正室夫人用度,将其逼得几欲自尽。
这些肮脏污秽,与他此刻义正言辞的嘴脸形成绝妙讽刺。
她合上册页,抬起眼,目光透过珠帘,精准地落在那位慷慨陈词的御史大夫身上。声音不高,却清泠如玉磬相击,带着穿透朝堂的冷冽:“王爱卿忧国忧民,拳拳之心,朕甚感怀。爱卿方才言道,‘女子不可为帝’,此乃古训。那么,”
她微微一顿,目光如冰锥般刺向王启明,“敢问爱卿府上那位柳氏,又是如何以区区妾室之身,执掌中馈,凌驾于正室夫人之上?这‘牝鸡司晨,惟家之索’的道理,爱卿是只用来规劝朕,还是府中另有乾坤,可以破例?”
王启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额角冷汗涔涔而下。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咯咯作响,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金砖之上,以头触地,抖如筛糠:“陛……陛下!臣……臣……”
阶下百官一片哗然,惊疑、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交织而来。
沈栖凰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阶下神色各异的群臣。
在人群后方,侍卫队列的边缘,她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萧执圭。
他穿着普通侍卫的服饰,身姿挺拔如松,正微微垂首,嘴角却勾起一抹极其隐秘、带着赞许与骄傲的笑意,快得如同错觉。
这一幕,让她心头微暖,蓦然想起当年在东宫时,他握着自己的手,在沙盘前指点江山,沉稳教导:“治臣如治水,堵不如疏。知其深浅,晓其流向,方能因势利导,控其为我所用。”
今日,她初试锋芒,似乎,做得尚可。
四、太后心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