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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凰轻轻起身，借着烛火看着他的睡颜。
这张脸与萧执圭截然不同，却有着让她心悸的声音。
她伸出手，指尖悬在他眉心，想像从前萧执圭睡着时那样，抚平他的川字纹。
"醒了？"慕容玦忽然睁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是不是朕吵到你了？"
沈栖凰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没有，"她低声道，"只是睡不着。"
慕容玦坐起身，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今日累坏了吧？"
他想起白天她在太庙跪拜时微微颤抖的膝盖，心中一阵心疼，"早知道就该让你少受些累。"
沈栖凰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他怀里。这怀抱很温暖，很安全，像极了萧执圭的怀抱。
可她知道，这不是她的太子，不是她的萧执圭。
"栖蘅，"慕容玦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从今往后，朕会对你好，很好很好。"
这个吻带着他独有的气息，温柔而急切。
沈栖凰闭上眼，任由他辗转吸吮，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萧执圭的脸。
"别想别的，"慕容玦似乎察觉到她的分心，加重了吻的力道，手指解开她睡衣的系带，"看着我。"
衣料滑落，沈栖凰裸露的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忍不住颤抖。
慕容玦的吻落在她的脖颈，锁骨，带着滚烫的温度。
"陛下......"她轻声呢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慕容玦猛地停住动作，抬头看她。她眼中没有情欲，只有一丝茫然和疲惫。
他叹了口气，重新替她系好睡衣的带子，将她紧紧抱住。
"睡吧，"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今日太累了，我们不急。"
沈栖凰惊讶地看着他。萧执圭当年可不会这样，她还记得萧执圭说的是“忍不住了”。
慕容玦看着她眼中的诧异，笑了笑，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我说过，会给你时间。"
他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只要你在朕身边，多久都可以。"
沈栖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或许，就这样吧。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暂时忘记过去，忘记那些伤痛。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很快便沉沉睡去。
慕容玦看着她熟睡的脸，眼中充满了爱意和怜惜。
他知道她心里有隔阂，有不愿提及的过去，但他有信心慢慢融化她。
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紧紧抱着她，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栖蘅，"他低声呢喃，"朕终于等到你了。"
这一夜，瑶光殿的烛火一直燃到天明。床上的两人紧紧相拥，一个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幸福中，一个则在过往的阴影与当前的温暖中，陷入了深沉的梦乡。
封后大典的喧嚣已经散去，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只是这故事的走向，无人能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