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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吃。"她忍不住赞叹，想起在风荷苑时，萧执圭也常命御厨做荷花糕给她。
慕容玦看着她眼睛发亮的模样，心中一暖："真的这么好吃？"
"嗯！"沈栖凰用力点头，又夹起一块。
"既然如此，"慕容玦放下筷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栖蘅可否喂朕一块？"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栖凰拿筷子的手猛地一僵。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语，曾在风荷苑的餐桌上无数次上演。
那时萧执圭会支开所有宫人，用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她，说出这句让她脸红的话。
此刻，同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属于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她极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指尖微微颤抖。
慕容玦见她怔住，以为自己太过唐突，连忙补救："朕……朕只是玩笑话，栖蘅不必在意。"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沈栖凰看着他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心中一痛。
当年萧执圭说这话时，她总是害羞地转过头，从未真正喂过他。
后来他死了，那个温柔的少年，再也没机会尝到她喂的荷花糕。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哽咽，用筷子夹起那块荷花糕，轻轻递到慕容玦唇边。"陛下请。"
慕容玦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荷花糕，又看看沈栖凰平静的脸。
他小心翼翼地张口，牙齿触到软糯的糕体，一股清甜在口中蔓延开来，比他吃过的任何珍馐都要美味。
"好吃吗？"沈栖凰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慕容玦用力点头，口中的荷花糕似乎带着她指尖的温度，一直甜到心尖。
他从未想过，一块小小的荷花糕，能让他如此欣喜若狂。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两人之间的食盒上，将那碟荷花糕照得晶莹剔透。
沈栖凰看着慕容玦眼中毫不掩饰的狂喜，心中百感交集。
眼前的男人有着与萧执圭相同的声音，此刻正用专注而深情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或许，在这深宫之中，借着这相似的声音，她可以暂时忘记过去的伤痛，抓住眼前这炽热的情意。
只是，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对逝者的背叛，还是对生者的救赎。
而被她喂了荷花糕的慕容玦，只觉得这一瞬的温柔，便是他此生所求的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