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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
曾经的甜言蜜语,早已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最恶毒的诅咒,最不堪的谩骂。
两人如同两只在泥泞中争食的疯狗,互相撕咬,丑态百出。
周围那些同样失意的酒客们,像看耍猴一般,围在一旁,爆发出阵阵幸灾乐祸的哄笑与口哨声。
“咬!继续咬啊!”
“哈哈!狗男女!都不是好东西!”
林凡的地下指挥中心。
巨大的全息屏幕之上,正清晰地,实时播放着廉价酒吧内,苏蔓与顾城霄那场闹剧般的“狗咬狗”。
吴钩早已按照林凡的指示,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布置下了无处不在的监控网络。
看着画面中,那两个曾经在林凡面前作威作福,将林凡视为蝼蚁般随意践踏的仇人,此刻却如同两条丧家之犬,互相攻讦,狼狈不堪。
林凡的眼神,古井无波。
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冰冷的,如同在欣赏一场精彩马戏表演般的玩味弧度。
林凡享受这种感觉。
享受这种将仇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看着仇人在无尽的绝望与痛苦之中,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的极致快感。
这,远比直接一刀了结仇人,更能让林凡感到…愉悦。
这,才是复仇的艺术。
酒吧之外。漆黑的雨夜。
苏蔓和顾城霄的“闹剧”,最终在酒吧保安的强行驱赶下,不欢而散。
两人如同两条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狗,各自踉踉跄跄,衣衫不整地消失在冰冷而漆黑的雨夜之中。
曾经的财富、地位、荣耀,还有那些虚情假意的朋友与追逐者…
此刻,都已化为泡影。
剩下的,只有还不清的巨额债务,躲不掉的仇家追索,以及…那如同跗骨之蛆般,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灵魂的,无尽绝望与孤独。
苏蔓漫无目的地走着,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顾城霄则靠在一条肮脏的小巷墙边,任凭雨水冲刷着脸上的污秽,发出野兽般的低沉呜咽。
吴钩的办公室。
“老板。”
吴钩的声音通过加密通讯传来,一如既往的平静。
“苏蔓和顾城霄,目前均已彻底走投无路。”
“根据情报,二人现在都已负债累累,并且被以前得罪过的债主、商业对手,以及一些…背景不太干净的地下势力同时盯上。”
“估计…蹦跶不了几天了。”
林凡的地下指挥中心。
林凡听完吴钩的汇报,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又深了几分,带着一丝凛冽的杀意。
很好。
苏蔓和顾城霄这两颗曾经让林凡感到恶心的棋子,如今已彻底失去利用价值。
他们的命运,将在不久之后,那场席卷全球的末日浩劫降临之时,迎来最终的,也最彻底的终结。
林凡的目光,早已从这两个跳梁小丑的身上移开。
投向了…下一个,也是此生复仇名单之上,最核心,最重要的那个目标——
陆沉舟!
那个在前世,亲手将林凡推入万劫不复深渊的,罪魁祸首!
“陆沉舟……”
林凡轻轻念着这个名字,眼神之中,闪烁着如同实质般的,令人心悸的恐怖杀机。
“你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就在苏蔓和顾城霄,在各自的绝望与痛苦之中,苦苦挣扎,苟延残喘之际。
Z市电视台的晚间新闻,正插播着一条来自国际气象组织的紧急预警:
“……受未知宇宙射线及地磁异常等多种复杂因素影响,预计未来数日之内,全球范围内,将可能发生极端罕见的,大范围强降温、暴风雪、以及持续性冰冻等灾害性天气……”
“……请广大市民提前做好防寒保暖及应急物资储备工作……”
电视屏幕上,那张因为信号干扰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的主持人的脸,以及那段听起来有些危言耸听,却又透着一丝不祥气息的预警播报,并没有引起这两个早已被自身绝望所吞噬的人,丝毫的注意。
他们并不知道。
一场远比个人恩怨更恐怖,也更致命的,席卷全球的末日浩劫,其冰冷的脚步声,正在这片混乱与绝望的阴影之中,一步一步,悄然临近。
而他们的生命,也即将在那场浩劫之中,如同尘埃般,被彻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