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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楼的炭盆噼啪爆了个火星,落在青砖地上,将陆九渊刚收进暗袋的醒木映得泛着暖光。
他正弯腰拾茶盏,后颈那股被毒蛇盯上的刺痛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堂茶客此起彼伏的追问声。
"陆先生!"最先开口的是方才跪问"狠"字的青年,他裤膝还沾着青砖灰,此刻直起腰时带翻了茶碗,琥珀色的茶汤在木桌上洇开个小湖,"您说天人之下无第一,那如今谁能坐这把交椅?"
陆九渊直起身子,指腹摩挲着醒木上的刻痕——那是前日讲评《多情剑客无情剑》时,被个醉汉拍案震裂的。
他抬眼扫过满堂发亮的眼睛,忽觉喉间发苦。
这些人里有扛着锄头的庄稼汉,有腰悬长剑的江湖客,还有昨日在书场后巷偷摸他包袱的小贼,此刻全仰着脖子,像极了蹲在檐下等食的麻雀。
"天人之下第一人?"他将醒木往案上一磕,脆响惊得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我若说是自己,各位信么?"
满堂哄笑。
穿玄色锦袍的中年人最先拍案,玉坠上"天下第一"四个篆字撞在桌沿,发出清响:"陆先生这是要学李探花装糊涂!"
陆九渊却笑出了声,眼尾的细纹里浸着三分真三分假:"我啊,坐着看。"他伸手虚按两下,笑声渐歇,"真要争这把交椅,得先问问各位心里的英雄答不答应。"
话音未落,后堂的竹帘"刷"地被掀起。
穿月白锦缎的妖娆女子扶着门框站定,腕间银铃轻响,面纱下只露出一双丹凤眼,眼尾点着粒朱砂痣:"陆先生评得这般热闹,倒把诸葛太傅忘了。"
陆九渊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女子他昨日便注意到了——她总坐最角落的雅座,帷幔终日垂着,茶盏里飘的是极罕见的南海玳瑁香。
此刻她掀帘的动作太从容,像只猫在逗弄爪下的老鼠。
"诸葛神侯?"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指尖在案上敲出《将军令》的节奏,"大宋太傅,四大名捕之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女子腕间银铃上的缠枝莲纹——那是六扇门暗桩的标记,"我虽未谋面,却听过他断案时的三记惊堂木,震得金銮殿的瓦都晃。"
"那能排第几?"有人扯着嗓子喊。
陆九渊屈指弹了弹醒木:"行者境前三。"
满座哗然。
穿玄色锦袍的中年人"哐当"撞翻了茶凳,玉坠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陆九渊脚边。
他扑过去捡玉坠时,陆九渊瞥见他后颈有条蜈蚣状的疤痕——那是嵩山派"追魂鞭"的旧伤。
"陆先生莫不是听书听糊涂了?"人群里挤进来个青衫书生,腰间挂着慕容家的"以彼之道"玉牌,"我家公子前日还在参合陂连挑七家武馆,根基稳得很!"
陆九渊盯着那玉牌,忽然笑了:"根基稳?"他抄起茶盏抿了口,凉茶浸得舌尖发涩,"慕容公子练的是百家武学,却像个贪嘴的娃子,见着糖就往嘴里塞,最后撑得连自家的牙都硌疼了。"
青衫书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指攥得骨节发白:"陆先生这是......"
"嘘——"
窗外传来苍凉的雁鸣。陆九渊抬头,正撞进一双如刀的眼。
是乔峰。
这位前丐帮帮主正倚在二楼栏杆上,酒葫芦挂在腰间晃悠,玄色短打沾着星点酒渍。
他冲陆九渊拱了拱手,声若洪钟:"九渊兄弟,你说我这契丹蛮子要是入了行者境,能排第几?"
陆九渊放下茶盏,指节在案上叩出三长两短——这是他们结义时定的暗号。
乔峰的眼神软了软,酒葫芦往嘴里送了送,却没喝。
"乔大哥?"陆九渊站起身,袖中暗袋里的系统面板突然发烫,那是说书人专属的"评点触发"提示,"你若入了行者境......"他望着乔峰泛红的眼角,想起昨日在破庙见他抱着阿朱的牌位哭到天亮,"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