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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裂缝的震颤裹着刺耳的尖啸，林问天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撕裂了。
白发老者的青铜铃铛再响，那声音像根细针猛地扎进他眉心，眼前的紫黑色乱流突然坍缩成一个漩涡——等再睁眼时，他正站在一片泛着银白微光的空间里，脚下是流动的星屑，远处漂浮着无数光茧，每个光茧里都闪着或明或暗的影像。
"这里是'时光长河'的支流。"老者的声音比之前清晰许多，腰间的铃铛随着他抬臂轻晃，"所有过去与未来的片段都在此交汇。
你们看到的每一幕，都曾真实发生或可能成真。"
林问天喉结滚动。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逆鳞纹路在皮肤下泛起幽蓝，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
穿越前直播间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闪了一下——那时他直播《问道》手游，总爱调侃游戏里的时光秘境做得假，可此刻鼻尖萦绕的星屑气息，比任何游戏特效都真实百倍。
"这和我穿越...有关？"他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还贴着穿越时烧焦的手机残片。
老者的灰眼睛突然亮了一瞬："逆鳞血脉本就与时空同寿。
你前身的魂魄穿过千年光阴投生，这裂缝，原就是为你而开。"
话音未落，星屑突然剧烈翻涌。
萧无锋的离火剑"嗡"地出鞘，剑尖直指左侧虚空："有东西！"
林问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无数半透明的影子从光茧里渗出来，面容与他们三人别无二致——他举剑的姿势，萧无锋握剑的虎口，星耀仙子垂落的发梢，连逆鳞纹路的走向都分毫不差。
"幻影妖姬！"星耀仙子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出金芒，长弓瞬间凝形，"混沌盟的脏手段！"
话音刚落，最近的"林问天"突然暴起，指甲化作淬毒的尖刺直插他咽喉。
林问天本能侧闪，后背却撞上另一具"萧无锋"的剑柄——这些幻影竟连他们的战斗习惯都摸得透！
"逆鳞推演！"他咬碎舌尖，鲜血混着剧痛在口腔里炸开。
眼前的画面突然变慢，三息内的未来在视网膜上展开：左侧第三个幻影的指尖有极淡的黑雾翻涌，那是本体操纵幻影的破绽！
"无锋！
刺左三！"他大喝一声，逆鳞剑横扫荡开右侧袭来之影，同时掌心凝聚真元拍向左侧。
萧无锋的离火剑带着赤焰破空，正戳中那幻影心口。
果不其然，被刺中的幻影没有消散，反而发出尖锐的尖叫，周身黑雾凝成实体——是个红衣女子，眼角点着妖异的金痣，正是之前在遗迹里见过的幻影妖姬！
"算你狠！"她啐了一口，反手甩出十张幻影符。
林问天刚要追击，却见星耀仙子的长弓已搭满金箭，每支箭都精准钉在符纸中央："混沌盟的人，最擅长偷鸡摸狗。"
妖姬的脸色瞬间惨白，转身就要往光茧群里钻。
林问天的逆鳞剑擦着她鬓角划过，在她耳后留下血痕："下次再敢挡路，直接剁了你的手。"
"你们会后悔的！"妖姬的身影没入光茧，最后一声尖笑消散在空气里。
星耀仙子收弓时手背上还凝着薄汗："她们为何要阻挠？"
"因为真相会动摇他们的根基。"老者的金眼掠过那些光茧，"混沌盟千年来都在篡改时空线，为的就是掩盖某个足以颠覆三族格局的秘密。"
林问天攥紧剑柄："什么秘密？"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按在最近的光茧上。
银白光芒突然暴涨，林问天被卷进一段记忆里——
他站在血色战场中央，仙门修士的道袍被血浸透，对面是一群披着黑甲的人，甲胄上的混沌纹路他再熟悉不过。
最前方的高台上，有个身影背对着他，正捏着枚青铜罗盘，指尖溢出的时间之力像蛇一样钻进战场各个角落。
"那是...沈无痕？"林问天脱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