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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开启的瞬间,林问天的后颈先泛起凉意。
门内的寒气与外头的冰原不同,带着股陈腐的旧香,像古籍里夹了百年的干花。
他抬眼望去,穹顶密密麻麻嵌着星辰宝石,每一颗都泛着幽蓝微光,像被冻在冰里的星子——这哪是装饰?
他摸向腰间逆鳞剑,剑身的震颤顺着掌心往上爬,“无锋,看那些宝石的排列。”
萧无锋刚跨进门就被头顶的光晃得眯眼,抬手挡住额角:“咋?跟你游戏里的星图似的?”
林问天没接话。
前世做游戏主播时,他研究过上百种星象解谜关卡,此刻那些记忆突然涌上来——穹顶的二十八宿排列比游戏里更古老,角宿偏北三度,心宿缺了最亮的主星,“这是……定位阵。”他指尖抵着下巴,“仙魔大战时,各派都爱用星图藏秘密,可能这里埋着当年的关键。”
“你们不该来这里。”
清冷的声音像片薄冰,从宫殿深处飘过来。
林问天瞬间侧身,逆鳞剑出鞘三寸,寒光映出个白衣人影——女子手持星辉长弓,发间缀着碎钻般的星砂,每走一步,脚边就漫开淡金色的光纹。
萧无锋的离火剑也嗡鸣起来,却被林问天用肘尖顶了回去。
“仙子。”林问天收剑入鞘,目光扫过她腰间的星纹玉佩,“这遗迹封了上千年,能走到这里的,要么是大能,要么……”他顿了顿,“有和我们一样的目的。”
白衣女子停在五步外,长弓垂在身侧:“我叫星耀,三个月前追一只吞星兽误入此地。”她抬手指向穹顶,“这些星辰宝石每七日亮一次,我等了三轮,就等有人能破解阵眼。”
萧无锋嗤笑:“合着我们是工具人?”
“无锋。”林问天用锁魂链轻碰他脚踝,转向星耀时笑意漫上来,“仙子若想害我们,刚才就不会出声提醒。”他指腹摩挲着逆鳞剑柄,“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星耀的目光在他额角的逆鳞印记上顿了顿,转身走向宫殿中央的石坛。
石坛表面刻着扭曲的星轨,最中心嵌着块黑玉,像滴凝固的墨。
“激活星图需要两样东西:看懂古星轨的人,和能引动星辰之力的灵。”她指尖拂过黑玉,“你能看懂,我能引灵。”
林问天蹲下身,指尖沿着石坛纹路游走。
前世游戏里的“二十八宿定位法”在脑海里转得飞快——角宿对应生门,心宿主星的位置被挖走,应该是用某种东西替代了……他突然按住某道凹痕,“这里!原本该是心宿二,但被换成了逆鳞纹!”
“逆鳞?”萧无锋凑过来,“你那血脉?”
林问天没回答,掌心按上凹痕。
逆鳞血脉翻涌的瞬间,石坛突然震颤,黑玉里渗出幽光,像有活物在底下爬动。
星耀的长弓突然扬起,弓弦绷成满月,一道星辉箭精准射入黑玉裂缝——
“轰!”
石坛上方炸开一片星雾。
林问天被气浪掀得后退两步,抬头时,漫天星子竟凝成了动态影像:焦土上倒着无数断剑,红衣魔修和青衫仙人的尸体叠成山,最中央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他掌心托着团黑雾,黑雾里缠着无数半透明的魂魄,正发出刺耳的尖啸。
“这是……”星耀的声音发颤,“仙魔大战最后一战,史书记载是魔帝自爆,可画面里这人……”
“不是魔帝。”林问天喉结滚动。
那团黑雾的气息太熟悉了——和追杀他的神秘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他在抽离魂魄,用禁术逆转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