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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余文自上船之时，就低着头，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等操船的人摇动船橹，将船行至江面中心时，他终于抬起了头，似乎鼓足勇气的看向了李林道：
“李......李林，你相信我，老刘不是我杀的！”
李林见他开口就提这事，气便不打一处来，立刻上前一步，手也下意识的就向腰间的甩棍摸去。
却见宋余文身边的胡子默默向前站了一步，只抬头瞟了一眼李林。
便这一眼，就饱含着警告与威胁的意味。
李林虽然心中对这胡子也并不惧怕，但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哼”了一声，脚步站定回道：
“你杀没杀老刘，只有你跟老刘知道。
但华娟呢！你亲手把她送进火坑，这件事谁都看见了！”
宋余文闻言，又把头低了下去。
过了半晌才抬起头道：“李林，我不怕行尸......
但我受不了那几个人那种生活。
我......我跟华娟说：‘我们先委屈点，哄他们开心了，我们就自由了。’
但她突然就开始大声骂我，引得那几个人都走了过来。
我......我推她进房间，只是想让她冷静一下。
谁知道那些人......”
李林听到这里，不怒反笑道：
“哈哈，现在他们都死了，你说什么都行了是吧？”
说到这里，李林又上前两步，抓着宋余文的肩膀，瞪着他的双目恨恨的说道：
“我的身上，喷过华娟、晓月、老刘的鲜血和脑浆。
我的眼睛，也跟晓晓死不瞑目的双眼对视过。
如果你觉得你是无辜的，你可以想象一下，当时我是什么感受！”
此时胡子默默站到了两人中间，将李林双手从宋余文身上挡开。
李林后退一步，隔着胡子指向宋余文鼻尖继续说道：
“现在他们的鲜血和怨气，都由我一个人在承受。
你他妈的感觉得到吗？
我现在是不能杀你。
但你这个败类，你自己想想你配活着吗！
你如果想申辩，就下去自己跟他们申辩去！”
骂完这句，李林再也不去看他，转过身面对着江水。
悲伤的记忆和怒火又一次的充满胸臆，让他不由得将拳头攥的紧紧的，连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背后一暖，阿枝的小手又抚上了自己的后背。
李林扭头看向阿枝，见她脸上带着点担忧，便对她轻轻摇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