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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路灯亮起,在窗帘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妈妈,"琴瑶突然问,"如果...如果最后谷云哥还是选择瞳羽呢?"
琴晚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光。"他不会的。"
"但万一..."
"没有万一。"琴晚打断她,声音如钢铁般坚硬,"我从不打输的官司,这次也一样。"
琴瑶低下头,不再说话。母亲的自信给了她力量,但心底某个角落依然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问:如果爱情可以用策略赢得,那还是真正的爱情吗?
她想起谷云的笑容,想起他揉她头发时掌心的温度,想起他每次无奈却依然纵容她的样子...这些细小的瞬间,是否有一刻,超越了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琴瑶掏出来一看,是谷云发来的消息:「音乐会地址收到了,周六见:)」
简单的一句话,后面跟着个笑脸表情。琴瑶的心跳加速,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如何回复。
最终,她只回了个「嗯嗯,期待~」,然后加上个可爱的表情包。
"谷云?"琴晚敏锐地问。
琴瑶点点头,把手机屏幕给母亲看。琴晚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保持这样的距离。不冷不热,让他捉摸不透。"
琴瑶把手机放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离谷云更近一些。她想起今天分别时,谷云和瞳羽并肩离去的背影,那么和谐,那么...刺眼。
"妈妈,我有时候想,如果我能早一点认识谷云哥..."
"不要浪费时间在'如果'上。"琴晚打断她,"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你有婚约这个合法依据,有我的全力支持,还有..."
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谷云对你本能的保护欲。这些都是瞳羽没有的优势。"
琴瑶抿了口红酒,酒精的暖流扩散到全身。母亲的话像一剂强心针,暂时驱散了她的不安。
"我会按计划做的。"她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为了...未来。"
琴晚满意地拍拍女儿的肩膀,"这才是我认识的琴瑶。记住,暂时的退让不是认输,而是为了最终的胜利。"
琴瑶点点头,看向窗外。夜空中繁星点点,其中有两颗靠得特别近,像极了谷云和瞳羽。她移开视线,不愿再看。
"对了,"琴晚突然说,"下个月大学有个开放日活动,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你会'偶遇'谷云,然后..."
琴瑶听着母亲详细的计划,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是的,这只是开始,一场漫长的博弈。而她,有母亲这样最出色的教练。
夜深了,琴瑶回到自己房间,站在全身镜前转了个圈。粉色裙摆飞扬又落下,像一场短暂的梦。
她慢慢脱下裙子,换上睡衣,动作轻柔得像在告别什么。
床头柜上摆着她和谷云的合照——去年生日时拍的,谷云一脸无奈地被她挽着手臂,嘴角却带着纵容的笑。
琴瑶拿起相框,轻轻抚过谷云的脸。
"谷云哥..."她低声呢喃,"总有一天,你会只看着我一个人。"
窗外,一阵风吹过,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其中一片粘在窗玻璃上,在月光下显得苍白而脆弱,像极了琴瑶此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