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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台的金属座椅冰冷刺骨。
我的手指悬在全息键盘上方，注视着监控屏幕里重新苏醒的众人。他们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脸上带着和"第一天"完全相同的迷茫表情。
齐夏的床铺空着。
"系统重启完成。"机械女声在控制室回荡，"第九日游戏载入中..."
我调出程序后台，看到一行闪烁的红字：
【希望协议启动条件：守门人自愿牺牲】
"牺牲？"我喃喃自语，"什么意思？"
屏幕突然雪花闪动，楚天秋的脸突兀地出现在画面中央。他的眼镜反射着诡异的光，嘴角挂着熟悉的微笑。
"林郗，你终于坐到了这个位置。"他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但你真的理解'守门人'的含义吗？"
我猛地站起，控制椅翻倒在地："你不是被删除了吗？"
"删除的只是数据。"他的影像扭曲变形，"真正的我一直在系统底层...等着你。"
主屏幕突然切换成实验室爆炸的画面。但这次的角度不同——镜头是从外面拍摄的。我清晰地看到爆炸瞬间，有个身影从窗口跳了出去。
那个人的手腕上，戴着刻有"Xe-37"的手表。
"第九天的游戏很简单。"楚天秋的声音渐渐失真，"找到真正的希望...或者..."
画面突然变成一片血红。
【游戏名称：希望之种】
【规则：在终焉之地播撒希望】
【胜利条件：让他人自愿放弃生命】
【失败条件：守门人崩溃】
【第九天的异常】
当我推开控制室大门时，外面的走廊变成了校园林荫道。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落，学生们抱着书本说笑着经过。远处传来上课铃声，一切都真实得令人窒息。
"这是...我的大学？"
"是我们的记忆。"齐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到他靠在梧桐树下。阳光穿透他的身体，在地面投下淡薄的影子。
"你死了？"我声音发颤。
"比那更糟。"他苦笑着指向自己的太阳穴，"我被困在系统缓冲区，像段被删除的代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芯片："拿着这个，能暂时抵抗系统同化。"
我接过芯片的瞬间，周围的场景突然扭曲。学生们的身影僵在原地，他们的皮肤像蜡一样融化，露出下面空洞的金属骨架。
"这才是真实。"齐夏的身影开始闪烁，"系统正在崩溃，它需要新的核心..."
"所以希望游戏是骗局？"
"不。"他的独眼突然流出血泪，"希望真实存在...在李香玲..."
话音未落，他的影像炸成无数数据碎片。远处传来楚天秋的大笑，整个校园场景开始崩塌。
【播撒希望】
我狂奔向实验楼。
每跑一步，地面就塌陷一块。身后的建筑像沙堡般瓦解，露出下面无尽的代码深渊。
实验室的门被焊死了。透过窗户，我看到李香玲被锁在反应堆旁，倒计时显示器闪烁着"00: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