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与远方:小夫妻的全国漫游记

第158章 唐山早市的「棋子烧饼·八月十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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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晨雾里的早市:烧饼香漫过青砖路

??八月十二的清晨五点,房车停在唐山小山早市外,车门刚开,一股混着麦香、芝麻香与肉香的热气便扑面而来。李可佳揉着眼睛套上帆布鞋——昨夜剪辑视频到深夜,此刻鼻尖却被勾得清醒:斜前方的「老冯棋子烧饼」摊前,烤炉的红光映着匠人弯腰贴饼的身影,铁钳夹着烧饼「滋滋」响,像给清晨的雾霭缀了串「味觉音符」。

??骆梓淇背着相机穿过青石板路,镜头扫过早市的烟火:左手边的豆腐脑摊支着大灯,雪白的豆腐脑在铜锅里晃悠;右手边的炸油条锅腾着热气,金黄的油条在油里翻涌。而「老冯烧饼」摊前,枣红色的烤炉足有一人高,炉壁上贴着密密麻麻的小烧饼,像给烤炉穿了件「芝麻铠甲」,炉底的果木炭「噼啪」燃烧,火星子溅在青砖上,映得匠人围裙上的「唐」字补丁发亮。

??路过「小山戏院」旧址时,李可佳忽然想起查过的典故:棋子烧饼源于唐山小山街,清末民初时,戏院听戏的票友们爱买小烧饼配茶,因饼形似棋子而得名。百年过去,戏院的戏台上早已没了咿呀唱腔,可烧饼摊的烤炉却还守着老规矩——就像眼前的老冯,左手攥着面团,右手抹着麻酱,动作跟五十年前父亲教他时一模一样。

二、烧饼摊前:看「棋子」在炉壁上「跳舞」

??五点半,烤炉的温度升到200℃。李可佳蹲在摊前,看老冯做烧饼——案板上的面团分成小剂子,每个剂子擀成薄饼,抹上一层混合了花椒粉的麻酱,再放上腌好的猪肉丁,捏紧收口后按成棋子大小的圆饼,最后在饼面刷层糖水,撒满白芝麻。「咱这烧饼讲究『三香合一』:麦香、麻香、肉香,少一味都不是唐山味儿。」老冯的铁钳夹起烧饼,往烤炉壁上一贴,饼面的芝麻「刺啦」响了声,瞬间粘在炉壁上。

??骆梓淇的镜头对准烤炉:炉壁上的烧饼分三层排列,每层二十四个,共七十二个——正合了唐山人「七十二行,行行出滋味」的讲究。李可佳数着烧饼个数,看老冯用铁铲给烧饼「翻身」——烤到十分钟时,饼面的芝麻变成浅金色,麦面的边缘鼓起小泡,肉香混着炭火香从饼缝里钻出来,「滋」地滴在炉底,腾起缕青烟。

??「头茬饼出炉喽!」老冯打开炉门,热气裹着烧饼香涌出来,李可佳被呛得眯起眼,却见炉壁上的烧饼个个鼓成小棋子,芝麻面烤得金黄,边缘微焦,像撒了把会发光的「小太阳」。老冯用铁钳夹起一个递给她:「趁热吃,咬开能看见『千层酥』——咱这饼皮擀了十八层,烤完层层分离,夹肉的香,夹麻酱的醇,都在里头呢。」

三、咬开「棋子」:在酥脆里嚼出「市井魂」

??六点整,第一口烧饼入口,芝麻的香脆率先撞上舌尖,接着麦面的酥软裹着肉丁的咸香涌上来——猪肉丁用酱油、葱姜腌过,烤后带着炭火的焦香,混着麻酱的绵密,在口腔里铺成「味觉红毯」。李可佳咬到饼皮的边缘,薄如纸的酥皮「咔嚓」碎裂,掉在围裙上,却连渣都带着芝麻香,「老冯,您这饼皮咋这么酥?」

??「秘密在这——」老冯指了指案板旁的油盆,「和面时加了熟猪油,擀皮时每层都抹油,烤完才会『层酥』。」他擦了擦手,铁钳上的油光映着晨光,「早年小山街的车夫们最爱吃这饼,揣兜里不压秤,咬一口能抗一上午活,现在年轻人爱吃,说这烧饼是『唐山的汉堡包』,哈哈。」

??骆梓淇拍下她举着烧饼的样子:芝麻沾在指尖,饼身的纹路里漏出些许肉丁,阳光穿过烧饼边缘,在镜头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背景里穿蓝布衫的大爷正蹲在路边吃烧饼,手里的搪瓷缸里装着豆浆,「吸溜」一口烧饼,「咕咚」一口热饮,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青石板上,像幅会动的「市井食趣图」。

四、早市漫走:烧饼香里的「唐山节奏」

??晨光铺满早市,棋子烧饼的香气渐渐散开。穿校服的学生一手拎着烧饼,一手举着课本,边跑边啃;穿花衬衫的阿姨往竹篮里装了十个烧饼,「给老头子带的,他就好这口麻酱味」;还有戴墨镜的年轻人举着手机直播:「家人们,唐山早市的棋子烧饼,一口下去三层香,酥到掉渣!」

??路过「唐山抗震纪念馆」旧址时,李可佳忽然发现烧饼摊的「传承密码」——老冯的儿子正在案板前学做饼,小伙子的手法虽不如父亲利落,却也把面团擀得薄如纸,「我爸说,烧饼虽小,却藏着唐山人的『硬气』:饼皮要酥,却不能碎;内馅要足,却不能腻,就像咱唐山人,经得住烤,扛得住事。」

??老冯往烤炉里添了块果木炭,火星子溅在「老冯棋子烧饼」的招牌上——木牌上的漆早已褪色,「棋子」二字却被摸得发亮。李可佳蹲在炉前,看新贴的烧饼在炉壁上「滋滋」冒热气,忽然觉得这小小的烧饼,就像唐山的「味觉名片」:外表朴实如棋子,内里却藏着层层惊喜,就像这座经历过地震的城市,外表坚韧,内里却满是温暖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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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暮色中的烧饼摊:小棋子的「大江湖」

??正午的阳光晒得烤炉发烫,老冯坐在马扎上擦汗,手里的铁钳还沾着烧饼渣。李可佳凑过去,看他手腕上的银镯子——镯子内侧刻着「1976」,是唐山大地震后妻子送的,「那年震后,我在废墟里支起烧饼摊,给救灾战士们送烧饼,他们说,这烧饼的香,让他们想起了家。」

??骆梓淇在剪辑视频,最满意的片段是烧饼出炉的瞬间——老冯的铁钳夹着金黄的烧饼,热气模糊了镜头,却让饼面的芝麻显得更亮,画外音是早市的喧闹:烧饼贴炉的「滋滋」声、熟客的唠嗑声、远处的自行车铃声,混着炭火的「噼啪」响,织成了唐山早市的「声音图谱」。

??夜风掀起早市的布帘,带来最后一丝烧饼香。李可佳忽然懂了棋子烧饼的「江湖」:那是烤炉壁上七十二个烧饼的「整齐阵列」,是老冯父子擀皮时的「默契手势」,是每个蹲在路边吃烧饼的人眼里的「满足」——就像老冯说的「烧饼不分贵贱,有钱没钱,来一个都能吃饱吃香」,最好的市井味道,从来藏在小摊位的烟火里,藏在匠人手掌的温度里,藏在每个「趁热吃」的叮嘱里。

六、房车启程:让「棋子」在旅程中「落子」

??下午三点,房车驶离唐山早市,后备箱躺着老冯送的「烧饼礼盒」——牛皮纸袋里装着二十个烧饼,肉香与麻酱味混在一起,隔着袋子都能闻到。李可佳把一个麻酱味烧饼放在小桌板上,看芝麻在阳光下闪着光,饼身的纹路里还留着老冯指尖的温度。

??车路过唐山站时,李可佳望着窗外的高楼——这座现代化的城市里,早市的烟火气却从未消散,就像棋子烧饼的香,从清末民初的小山街,一直飘到了今天的每个清晨。她翻开笔记本,在八月十二页贴着张烧饼渣的照片,旁边记着:「唐山的棋子烧饼,是小如棋子的酥脆,是层层叠叠的香甜,是老冯铁钳上的油光,是早市大爷手里的热乎气。蹲在烧饼摊前数饼的午后,忽然懂了:所谓『城市味道』,从来不在豪华的餐厅里,而在青石板路的小摊位上,在匠人重复了千万次的手势里,在每个『一炉七十二个』的讲究里——就像这小小的烧饼,落子有声,却在舌尖上,铺成了一片关于『市井温暖』的江湖。」

??夜风裹着最后一丝芝麻香钻进车窗,李可佳摸着口袋里的烧饼碎——糖渣混着芝麻,在掌心留下淡淡的香。她知道,当某天在异乡的清晨,咬下一口棋子烧饼,听酥皮在齿间「咔嚓」响,看阳光穿过烧饼的纹路,那时便会忽然想起,唐山早市的清晨,曾有个烤炉,七十二个烧饼在炉壁上「跳舞」,一位匠人笑着说「趁热吃,凉了就不酥啦」——那些带着炭火温度的甜香,早已跟着车轮的颠簸,住进了旅程的烟火气里,让每个清晨,都多了份「小烧饼里的大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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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