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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转头这才惊觉秋瑾瑜正用淫邪的目光盯着梦朔雪淡粉色衣摆下那双雪白的赤足,喉结不住滚动。
“找死”月白衣袍翻飞秋月白身形如鬼魅闪至梦朔雪身前。眼中寒光凛冽威压直扑秋瑾瑜,广袖横扫间罡风骤起,众人还未看清动作,秋瑾瑜如断线风筝倒飞而出,撞碎门墙重重砸落在院中。
秋枫夫妇瞬间闪身挡在秋月白面前,齐齐释放威压,将其余众人镇在原地动弹不得,夫妻二人眼神冰冷得仿佛在看死人。
二夫人尖叫着扑向秋瑾瑜:“瑾儿!我的瑾儿啊!”她颤抖着扶起趴在地上咳血的爱子。
待秋瑾瑜抬起头来,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双眼被一道血线横贯,满脸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锦袍和青石地上绽开朵朵血花。
“瑾儿!”二夫人凄厉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小院屋顶。她颤抖着手拨开青年凌乱碎发,小心翼翼注入一丝灵力检查,内部经脉尽数断裂,冰寒之气乱窜无法恢复。
秋瑾瑜站在原地身体瑟瑟发抖,鲜血顺着嘴角不住溢出,双目紧闭发不出一丝声音,摇摇欲坠的单薄身子不住打摆子,好不凄惨。
“秋枫!”二夫人歇斯底里的怒吼手中长剑直指秋月白:“哪来的小野种敢在秋家放肆,家主今日若不给个交代……”
“交代?”梦朔雪放下茶盏缓缓起身,雪白狐裘压肩随着动作滑落挂在左肩,露出内里绣着暗纹的淡粉色长衫。“二夫人是想爱子永坠轮回,还是想让秋家二房魂聚九幽?”
众人惊惶转身,只见梦朔雪足尖轻点,脚下云纹飘纱无风自动,离地三寸向前铺展。他每一步落下,飘纱上便绽开数朵绯红桃花,暗香浮动间已行至厅中。
那双含情桃花眼此刻泛着幽光扫过众人,冷声道:“我隐仙谷虽避世数千载,但也无惧任何势力。既然二夫人非要讨个说法——”他唇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弧度,“定会让你满意。”
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秋月白缓步上前为他拢好压肩,修长的手指轻轻压了压肩头的褶皱,温声问道:“可是累了?”
梦朔雪微微颔首,眼尾那抹桃色浅云在日光下艳得惊心:“回吧。”他瞥了眼狼狈的秋瑾瑜,轻嗤道:“真是扫兴。想来当年若不是你年纪尚小,凭这等货色......”
未尽之语让厅内众人面色大变。二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精心描绘的妆容都扭曲的丑陋无比,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人踏着满地桃花翩然离去。那飘纱掠过门槛时,最后几朵桃花化作绯色光点,消散在凛冽的寒风中。
跟来的众位族老面面相觑,其中最年长的那位须发皆白、面容威严的族老沉声道:"家主可知这隐仙谷究竟是何等势力?为何老朽活了千余载,却从未听闻?"
"何等势力?"秋枫冷嗤一声,玄色锦袍翻飞间已负手而立。他昂首阔步走回鎏金主座,大马金刀坐下,凌厉如刀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声音裹挟着刺骨寒意:"百年前二夫人勾结引渡阁掳走我儿,就只为了培养秋瑾瑜这个不成器的废物!"
端坐方桌另一侧的鱼池月轻抚云纹广袖,朱唇微启:"如今他胆大包天竟敢觊觎我未来儿媳。"她指尖轻叩檀木扶手,明明带着笑意的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被废了也是咎由自取。诸位族老若是不服——"凤眸陡然转冷,"念在多年劳苦,可留性命,但需废除修为,逐出家族。"
秋枫猛地转头,传音时连声音都变了调:"夫人...这、何时成儿媳了?"
鱼池月斜睨他一眼,藏在广袖下的手指尖射出两道灵针泛着青芒,狠狠刺入丈夫腰间软肉,传音道:"衡儿看那孩子的眼神都快化成春水了,你这当爹的是不是瞎?"指尖又射出一道灵针,"谋事在你我,成事...在我儿。现在不是,迟早也得是!"
"咳咳。"秋枫正了正玄玉冠,沉声宣布时整个大殿都在震颤:"即刻起,二房谋害亲族,废除修为,除族!"他掌心灵力翻涌,在空中凝成血色族令,"今后若有人再犯——"
"秋枫!"面目扭曲的秋叶突然暴起,双目赤红如困兽:"我可是你亲弟弟!你就这般不顾手足之情?"
"手足之情?"秋枫露出嘲讽的笑容。一步步走下玉阶,每步都踏出血色火莲:"二夫人所作所为你当真不知?"他猛地掐住对方咽喉将人提起,声音里淬着毒:"当年若不是母亲以死相逼..."
殿内温度骤升,秋枫背后浮现出焚天朱雀虚影:"你买通引渡阁劫杀我时,可曾想过手足之情?"他突然暴喝,声浪滚滚震的堂下众人连连后退,"挖我灵根时,可曾想过手足之情?!"
"砰"的一声闷响,秋叶被狠狠砸在盘龙柱上。秋枫双目赤红逼近,掌心跃动着本命真火:"你没想到吧?老祖燃烧元神为我重续灵根..."他忽然哽咽,再开口时声音嘶哑得可怕:"却因此...身死道消。"
狂暴的灵力旋涡中,秋枫掐诀将秋叶凌空摄来。九幽玄火顺着经脉焚毁丹田,在凄厉惨叫中他轻声道:"我答应过父亲不杀你..."火光映照下,那张俊美的脸宛如修罗:"留你一口气也非我所杀不是吗?"
当最后一缕修为化作青烟,秋枫甩袖两人扔出大殿,刚好砸在院中站着的母子身上,一时间三人滚做一团。
他看着瑟瑟发抖的众人森然道:"镜叔。"一位灰衣老者无声显现,"把这一家...扔进万毒林。"
“是”清风穿堂扫过院中顿时一片安静,连地上的血花也消失不见,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深夜万籁俱寂,沉木雕花的灯箱散发着暖黄色的柔和光晕,如水流淌照亮了整个主院。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如鬼魅悄然落在青石铺就的庭院中央,一袭织锦玄袍在月光下泛着暗紫色的神秘流光,衣袂无风自动。
秋枫夫妇匆忙推开雕花木门迎上前,鱼池月提着裙摆快步走近,绣着金线的袖口在灯下闪烁。
她迫不及待地拉住来人的衣袖,眼中满是关切:"衡儿,二房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终于除族了,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日后你可要搬回家里住?"
说话间已将来人引至花厅,紫檀木的茶桌上摆着精美的琉璃茶盏。侍女们轻手轻脚捧着盛满灵果的玉盘摆在茶桌上,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秋月白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端起琉璃茶盏,浅啜一口后淡淡道:"不必,他要静养。"
夫妻二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个眼神,鱼池月捏着绣帕的手紧了紧,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这隐仙谷...究竟是何方势力?怎么在仙洲竟从未耳闻。还有那孩子...可是患有何隐疾...?"
"隐仙谷在异空间结界内,是妖族千年道场。"秋月白放下茶盏,玄色广袖拂过桌面,"他母亲很强。"顿了顿,指尖轻叩茶桌:"若非百年前为救他耗费修为,如今怕是已在渡飞升劫了。"
话音落下,夫妻二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秋枫端着茶盏的手抖了一下,溅出些许浅褐色茶汤:"竟有如此修为?!那孩子怎么会...?"
"是道伤。"秋月白沉声道,漆黑如墨的眼眸直视父亲:"父亲可知天道印?"
"道印!"秋枫与鱼池月同时惊呼出声,瞬间从座椅上弹起,后者手中绣帕飘然落地。鱼池月声音发颤:"怎么会是道印...这...这怕是连九转还魂丹也…...未必能医。"
秋枫重重叹了口气,轻轻坐回太师椅上,摇着头语带担忧:"这伤势...衡儿啊,你要早做打算。万一...千万莫要因此入了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