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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原反应过来,打埋伏救走阿宽的是这对夫妻。
追击阿宽残部时,枪手的藏身地选择的很巧妙,射来的冷枪和布置的蝴蝶雷差点让铁锤滚下山崖,他以为阿宽提前留有退路才放弃行动,没想到是你刘易斯在作祟。
布局如此精准,钟原不免心存忌惮。阿宽你也是,放你一马又赖着不走,这样有意思吗?
好吧,不走我就不客气了。钟原一番调度,召集主力向所在位置立即靠拢。
其实钟原冤枉了刘易斯,他没有随意树敌的意思,一切考虑皆围绕着任务展开。而末世危机四伏,陈美莲作为大龄产妇,也不可能挺着大肚子四处奔波,需要安定的环境修养身体,还需要好的医疗条件完成分娩。
他50岁了,又如此爱她,对未来的小生命产生了无限的憧憬和遐想。想一切如愿就需要人手助力,还得找到位好医生准备着,所以决定在此暂时扎根。
送上门的互助会成了最合适的切入点。它初具规模又水土不服,在难以取得当地人信任的前提下,核心的外籍军士极易服从他的意志,按他的思路来进行发展融合。
没想到阿宽这货是个情种,甚至有救活斯己的妄想,两个包袱都不愿轻易甩下,仅运送伤员都是大麻烦,那还怎么撤?
刘易斯仍在劝,阿宽却做出了决定。因为营地通讯已超联络距离,他先派人轻装回营调度车辆,等运走伤员,便会亲自下山展开谈判,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我的黑天使和弟兄们给赎回来。
此去路程不近,以前有机车不过半小时的事,靠腿可就久了,剩下的人便原地歇脚等待。刘易斯知道生气没用,臣服的阿宽才有意义,便忍着耐心继续聊着。一问才知道,营地内并没有外科医生,按斯己目前伤情,如果不立即输血手术,随时有凉的可能。
刘易斯有点恼火!妈的,为达到目的我不惜一切代价,但凡出现一丁点意外,就杀你们陪葬。
他腾的站起来,准备要动手了。此时阿宽恰巧说了句话,救了自己的命。
“刘先生,你的判断和提醒都是对的,这次如能脱险,我愿意让出指挥官位置,由你带领我们继续发展。”
刘易斯收了狰狞,慢慢坐回原处,最后用一句话作为权利交接的结束语:“阿宽,我需要能保持绝对忠诚的部下。能救你们,也有随时让你们消失的能力。相信我。”
他试图让阿宽明白,以你的能力不说带队伍走多远,或许生存下去都是难以维系的事。
阿宽面露难色:“刘先生,你认为下步该先做什么?社团被这些人打掉半数人马,不报复回来,你我的威信恐怕再难树立。还有,如果待会见面,我该怎么和他们谈?”
刘易斯暗道蠢货,却不好直接说破,委婉劝道:“你搞清楚,是互助会先设伏的丹桂山,人家并没主动招惹你。我和他们有过简单接触,作风纪律当属正面,所以当时就判断战力不凡。现在可以下结论了,他们不逊色正规部队,打你们就和揍小孩一样,不上门兴师问罪都算好的。”
阿宽语气愈发恭顺:“您意思是他们讲道理?只要降低姿态,不会对失败者斩尽杀绝?”
他反应之快,让刘易斯刮目相看:“是的,咱们大方认输。按你朋友伤势抬回去也是死人,不如问丹桂山能否救治,包括赎人在内,所开条件咱们接着就是,今后对丹桂山就八个字,避其锋芒能躲就躲。
索要的东西你别心疼,不是说周围还有家园社、青柳会等七八个社团吗?惹得起的就收保护费,弱的就直接吞并,通过战斗和胜利重拾大众希望。”
山坂处传来铛啷啷声响,是布在草丛里的罐头盒陷阱。其他人还不明所以,刘陈二人已瞬间出枪伏地寻好了掩体,意识应对完全固化。
陈美莲的战斗力其实不弱,因无法克服生理和妊娠期反应才大意被俘,落入敌手后就再无施展机会了。
刘易斯恼火说道:“该死,在此停留太久了。他们怎么判断出具体位置的,难道撤退都是假象,实际在暗中尾随?”
阿宽在路上就觉得遗漏了什么,打完败仗又被刘易斯趁机洗脑,自始至终都没时间凝神细想。这时终于反应过来,赶紧向刘易斯补充:“我们的单兵雷达被缴获了,另外,他们可能掌握着无人机。”
“法克,为什么不早说。”刘易斯脸色大变,他中情局的合作者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陡遇猪队友,一时还无法适应。
应该是单兵雷达!刘易斯忽略了阿宽后一句,迅速做出判断。当然,他相信末世肯定有能使用的无人机,比如说军星无人机,但这需要装备质量和科技人才的多重加持。
自己背包里的微型仿生鸟无人机,可以说代表着西方发达国家的最高科技能力,如今99%的时间都处于瘫痪,只有星略过境时才偶尔搜星成功。那可是我们咩国的全球定位信号!它都无法提供导航服务,民间组织能掌握到使用资源?所以只有雷达搜寻才合情合理。
钟原发觉行踪暴露,索性大声喊话,为误导对方还真话假说:“对面是不是阿宽会长?有了雷达搜索,你们是无法摆脱追击的,不如选个地点好好聊聊,无论结果如何,我承诺你安全离开谈判地点。”
刘易斯心态放稳,对方没有想的那么玄乎。从背包翻出身衣服快速换掉,见阿宽犹豫的转着眼珠,就换了命令的口吻:“你不是正好想谈吗?答应他!记着,每方各出两人,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完抬颚示意陈美莲,那边意领神会的消失不见。
一系列举动让阿宽颇为错愕,想了想才开始喊话:“你们到底是谁,不报名号咱们怎么谈。能不能有点诚意!”
丹桂山都开设了广播电台,钟原没必要遮遮掩掩,于是反唇讥笑:“你设伏于我却不知对手是谁?好吧,你可记牢喽。本人是丹桂山第八战斗队队长朱全福,现在给互助会一个和谈机会,你们务必珍惜。”
身后的全福面带不耻,心想老大你可真能吹牛逼,改名换姓就算了,还第八战斗队!队伍要能按你思路膨胀,怕是发射井都有两百多个了,直接把对方炸平不就完事?
刘易斯更衣完毕,从怀中掏出只巴掌大乌钢盒子,做工极精致。他掀着扁平盒盖向前小心一推,露出反面光滑的对状银镜,而盒子也一分为二交错展开,成为上下两层五竖五横的小小隔断。
刘易斯两指快速翻检,从下层挑出张极富弹性的薄片,抖开后对着镜子就往脸上敷去。也不知此物是何材质,刚接触皮肤就变的湿润透明,触手般的不断往脸庞边缘拉扯延伸,与面部贴合的愈加紧密,遮住整张脸后忽然溶解浸入,并迅速固化。
它竟能重新架构面部棱角线条,重塑容貌。
短短十几秒,刘易斯变为一名高颧骨尖下巴的白皙青年,随着转脸展颜一笑,饱满的脸部轮廓沾着温暖阳光,混若天然。